经过刚才这一茬,玉天群彻底收起了轻视之心,吕良的跟头栽的不冤,姓马的小子看表面只是个乡干部,没想到背后站着沈家和李家两大家族呢。
背后的冷汗,已经把衬衣湿透了。
“玉总,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医生来?”马子房关切的问。
这就是故意装糊涂了,李外还不是你招来的?
“没事,没事。”玉天群强撑着,“嗯,是有一点儿,不过不打紧,喝点热水就好了。”
玉天群只好扯谎了,巴望着宴会赶紧结束,好及时挽回局面。
“兄弟,你有什么事儿,只管开口,只要用得着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辞之恳切,让戴义鹏惊掉了下巴,没想到玉天群在马子房面前,也支棱不起来啊。
“不急,不急。”马子房笑嘻嘻的为他斟上酒,“咱们边吃边说。”
急的是玉天群。
六杯酒下肚,大家脸上都有了红晕,各人之间也熟悉了起来,得知李外是平京李家的嫡孙,洪歌等人不由肃然起敬。
夏芸芸抢先站了起来,笑盈盈的道:“按说今儿个轮不到我敬酒,不过正好是在我的地盘上,让我先尽地主之谊可好?”
李外眨眼,装作懵懂的样子:“这不是黄伯伯的小院子吗,你咋成了东家?”
一句话将夏芸芸羞成了粉红,还没等他出口解释,李外又补了一刀,“我明白了,黄伯伯是外当家,芸芸姐是内当家,失敬失敬。”
“嗬,外少,这可不敢开玩笑。”夏芸芸嘟哝着,洪歌更是吓得魂飞魄散,黄景春是个严肃的人,要是传到他耳朵中,还了得吗?
最尴尬的是玉天群,不知该听不该。
“呵呵,开玩笑了,芸芸是冠云台的老总,自然是这儿的东家,没啥毛病。”
还是马子房及时圆了回来。
夏芸芸感激的望了他一眼,主动喝了半嗉子酒,开始打圈敬酒。有了刚才的教训,再不敢随便开口,只是糊弄着把圈过完,将酒壶放到了马子房面前。
“玉总,能够相识,是我的荣幸。”马子房站起来,先喝了一杯,然后端起玉天群的酒杯斟满,“请喝了这杯认识酒。”
玉天群一扬脖子干了。
“第二杯,是小弟有事相求。”
终于进入了正题。
“兄弟有个朋友,姓丁,在城西开了家孤儿院,被咱们群涛征用了,按说是商业行为,我不应该过问,不过其间有两点不妥当,您看能否协调下。”
玉天群暗暗叫苦,我的个乖乖,怕什么来什么,但只能硬着头皮听下去。
“一是没有补偿,孤儿院的孩子无处可去。二来嘛,嘿嘿,前天晚上,居然有几个流氓,在街上堵住了她,欲行不轨,你说这种事,是不是不合适啊?”
“不会吧?”玉天群装起了糊涂,“补偿可能有出入,不同产权的房子补偿不同,但我一直跟下边说,要文明经营,违法的事情不能干。”
“玉总是平京来的,素质自然比较高,我相信你。”马子房看了眼李外,笑了笑,“当然,平京也不是都有素质,还有调皮捣蛋的。”
李外正和夏芸芸打得火热,互相交换联系方式,闻言抬头,送上白眼:“玉总,他说的什么孤儿院,全都给他拆了,一分钱都不能补偿。”
“玉总不会干下三滥的事情,不过手下众多,就难免良莠不齐了。”
“是,当家难啊,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育一番。”玉天群一脸的无奈。
“你看咱们能不能商量下,孤儿院别拆了?给没爹没妈的孩子留个家,也算是一件善事。”
马子房一脸诚恳,是真动了感情。
“这个?”玉天群一脸苦笑,“恐怕不行!”
“为何?对于群涛来说,无非是少了几亩地而已,你放心,我可以让她们按照规划进行修改,确保孤儿院和你们的建筑一个风格,绝不违和。”
“不是,兄弟,如果你昨晚跟我说,还有可能,今晚真是迟了。”玉天群同样很真诚。
“迟了是什么意思?”马子房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玉天群咕嘟咽了下唾沫。
“项目拖得太久了,投资人意见很大,就在来之前,我安排人今晚强拆了,你看这给弄得,早知道是兄弟你的人和地盘,我就不动了。”
马子房的脸哈嗒黑了下来。
“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
“停不下来啊!”玉天群哭丧着脸,“为了避免干扰,我让他们把手机都关了,而且我的手机也在大门口保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