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拿满面皱纹,脸色黯淡,似乎随时都要倒下一样。
他口若悬河,却不讲道理,言辞刻薄,听起来毫无逻辑可言。
“你们欺负我们人微言轻,如今又要用不知哪儿来的契书讹我们二十五两银子!你是想逼死我们不成!”
饶是见识过陈阿奶那样的时家人,也被他倒打一耙的功力气笑了。
“今天无论你说什么也得赔钱!不赔钱我就押你们去见官!”时老大冷冷看着他。
见时老大不像说假话,王家的女人们害怕了。
“不能见官!不能见官!”她们哭诉着求族长:“王族长!不能见官啊!”
这事本就是他们理亏,见了官她们男人只有吃苦受罚的份儿了。
王大拿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他拉不下脸,僵持的站着不说话。
“押他们去见官!我也有冤要报!”
一道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只见一个身长八尺,浑身腱子肉,背着弓箭的男人走过来。
“我与你们一道去见官!”他掷地有声,面带坚定。
时老大认识他,这人就是昨日帮忙抓野猪的小哥儿。
一看到他王家人顿时慌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他们气死的那家人的儿子!
王大拿怒瞪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快滚!”
那小哥儿不理他,只定定的看着时家众人。
时时安看着他爹,并不出声。他要看他爹如何抉择。
“老三。”时老大出声:“把他们都绑了,去见县官!”
听到这话,时时安放下心来。那小哥儿也是松了一口气。
而王大拿和众女人却是面如死灰,完了!当年的事可是人命官司!
时老大和杨猎户交代了家里的事情,一家人都坐上驴车,押送着王家的男人走了。
有不想走的,被时老三明晃晃的大砍刀往脖子上一架,顿时吓的屁滚尿流。
一行人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县城,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
他们一路跟着到了衙门,两个官兵看到一群人过来,赶紧跑进去通报了。
和时家一起来的那位小哥儿拿起鼓槌,再一次敲响鸣冤鼓。
鼓声雷动,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这里。
瑞昌县令只得开堂公审。
一进去,那小哥儿就跪下大喊:“草民韩吉祥,妆告同村恶霸王氏家族。抢占我家田地不成,打伤我娘,气死我爹!”
县令看着围观的群众,和公堂下被绑着跪倒一片的人:“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