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大亦步亦趋,敲响鸣冤鼓。
瑞昌县令本来都要休息了,只得再次修整,穿戴好官服坐在堂上。
“草民时满仓,状告陈氏,违契不认,到我食谱坏我名声!”
陈阿奶一见到县令就偃旗息鼓,她跪在地下一句话也不敢说。
时老大双手捧着分家契书,举过头顶。
师爷拿过契书给县令过目。
县令看过,惊堂木一拍:“这上头分家确实,写的清清楚楚。老陈氏,在我朝违约者,可要下狱三月!”
陈阿奶浑身一抖,瑟缩着说:“我……民妇,民妇不知……”
“不知?”县令眉头一挑:“好一句不知!”
“今日本官就让你知道,来人啊!”
“给这老妇上夹刑,着人把律法读给她听。”县令带着怒气,一半是被毁了好心情。
他正要与美妾共眠,哪知竟是为这种事上堂。
几个衙役拿着一排夹子,一本律书过来。
陈阿奶疯狂摇头:“不成!不成!”
“老大!老三!我可是你娘啊!你们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尖细的嗓音吵得人耳朵痛,其他人非但不同情她,反而觉得聒噪。
就在刑器快要落到陈阿奶手上时,堂外响起一道嘶哑的声音。
“大人且慢,不如看完这封手书再行刑不迟。”
众人回头,见一个额带红痣,脸部被烫的疙疙瘩瘩的哥儿小厮踏着夜色走来。
众人一凛,都是不忍直视。
师爷接过手书,递到县令手上。
县令只看了两个字,就挥退了上刑得衙役。
陈阿奶放松下来,却感到身下一片冰凉,原来她尿了。
“这……”师爷站在县令身后,颇为为难。
这封手书竟是长公主侄子送来的,上头明写保这老妇人。
县令为难,且不说高他一级的都能轻易拿捏他,就说着这夏家也不是他能得罪的?
“不若各打五十大板,谁也不得罪。”师爷小声说。
县令点头,只得如此。
“老陈氏,你虽违约,但念在初犯。本官给你一个反省的机会,与时家道歉过就罢了。”
“时家,你们也太过心窄,不过是分家老母闹上一闹,那里用得着公堂证白。”
“你也承了老陈氏的道歉,你们两家就退出去吧。”
时老大一脸的不可置信,时时安满脸失望,平安更是认识到了当官的重要性。
不仅要当,官位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