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大赶紧做起来:“将军怎么来了!”
霍去疾挥挥手,目光落在木盆里厚实的冰上:“千夫长这营帐倒是比我哪儿舒服多了。”
时老大挠着后脑勺,只当他是夸赞:“都是我儿的功劳。”
“这位,便是小医师吧?”霍去疾坐下,看向时时安。
时时安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了他几眼,点头道:“在下时时安。”
这个名字让三人愣住,听雨更是突然红了眼睛。
“时时安……”霍去疾一怔,尘封多年的记忆随即破土而来。
他赶紧摇摇头,看向时时安的眼里饱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这名字可有不妥?”时老大问道。
“没有,没有不妥……”霍去疾摇摇头,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苦吟:“是个好名字。”
听雨嘴巴动动,似有千言万语。
就连一张沉默寡言的听风都喘着粗气,似有万千思绪。
时时安皱眉看着他们,直觉这事儿不简单。但别人不说,他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他也只装做不知道。
“将军的伤恢复的如何?军医如何说的?”时时安扯开话题。
“不如千夫长恢复的快。”霍去疾很快收敛了情绪,看了眼时老大的腿。
他腿上的伤虽然没有结痂,但不难看出已经开始生长粉色的肉了。
时时安点点头,他日日给他爹涂灵泉水,是比金创药好用许多。
“不知将军可方便,让在下检查一下伤口?”时时安放下书站起来。
“当然。”霍去疾点点头,当着众人的面退了薄薄一层衣裳。
时时安看了眼他的伤,虽然已经愈合生长,却比时老大的慢上许多。
“过两日便让军医拆线吧。”时时安道。
“这,这怎么拆啊?!”听雨瞪大了眼睛。
好不容易缝上的,这拆开不得流血啊!
“线不能与皮肉融合,到时候了就该拆掉的。”时时安看向他:“放心吧,对身体没有危害。”
“不会出事儿的。”
听雨却还是一脸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