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几日,天气越发热了。
时老大恨不得日夜抱着冰块睡觉,军营里每日午时也有一次冰镇绿豆汤。
时时安总是趁夜去给种子浇灵泉水,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
种子不仅发芽了,还长得飞快。
八月二十五,时时安见证了第二次出征。
军队一去七日,再回来众人气势高涨。
他们这战发的突然,成功将蛮军全部赶出去。同样,他们也都受伤惨重。
军医和时时安也忙碌起来,在伤残营里日夜照顾受伤人员。
军医睁着双眼看向时时安:“可不可以?”
时时安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多月了,他的试验都是在动物上,这会儿想将缝合之术用到伤员身上。
“还是先请示将军吧,要将其中利害关系都说清楚。”说完军医不等他回答,转身走了。
时时安伸着手,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天气热,他怕伤口发炎特意在这里放了几盆冰。
从家里带来的硝石已经不剩多少了。
他叹息一声,看着绑着绷带的众人去熬汤药。
人多眼杂,他也不敢用空间里的药,只能在汤药里加入灵泉水。
他正摇着蒲扇,炉子里的炭火热的他额头生汗。
不远处穿着一身银制盔甲的霍去疾身后跟着听风听雨来了。
他目光只落在时时安身上一瞬就跟着军医走进去,在那几个伤口略深的患者处停下。
他蹲下来,厚重的盔甲发出碰撞的声音。
“军医一会儿替你们缝合伤口,莫怕。”他声音沉闷,却带着坚定。
“将军放心,我等不怕。”
受伤的几人点头,行了一个军礼。
霍去疾点头,退后一步看着军营行针。
“麻沸散煮好了吗?”
时时安连忙将药分装好端过来让几人饮下。
几人喝了药很快昏睡过去,军医将铁丝做成的针头在火上烧过,而后便开始行针。
时时安眼睛紧盯着那针头刺穿皮肉,突然惊觉,自己好像不怕血了……
他抬起头看着这一屋子伤员,血腥气混合着燥热的空气,不免生出难闻的气味。
可除了难闻外,他再没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