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疾目光落在少年茫然的眼睛里,而后转开。
军医动作小心,缝合的技术已是炉火纯青,不出一刻钟几个伤员的伤口全部缝合好。
时时安借着端水的功夫端了一盆灵泉水过来,用帕子小心地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
霍去疾几人来了又很快就走。
几个伤员很快醒来,看了疤痕之后也只是挑了挑眉感叹:“这还真管用啊?”
“小医师如今多大了?”伤员们处理了伤口,不免对他有些好奇。
除去烤全羊那次,他们再没见过这人了。
时时安低敛眉目望着炭火说:“十二了。”
“才十二年医术就如此了得啊!”那人不免惊讶。
时时安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熬了汤药端给他。
“多谢。”
时时安摇头:“不谢。”
他说完又去烧火。
“安哥儿!”时老大匆忙跑过来,他抓耳挠腮的写了几日战报,今日终于写完了。
“你去歇会儿,这让我来。”时老大坐过来,心疼的看着儿子。
少年皮肤白,眼下的青黑显得尤为严重。此刻额头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汗珠。
时老大心疼的不行,他这儿子就是逃荒路上也没出过汗的人。
时时安点点头也没推辞,他是有些累了。
时老大看着火,絮絮叨叨的说:“你二哥也是个混的,那小队已经退回去了,他还非要追。”
说着说着他不禁挂上笑,言语里也带上骄傲:“这孩子倒有几分血气。”
“你没见他当时飞身上马就追,提着一柄长枪只冲那人首级……”
时老大说的眉飞色舞,眼里的赞赏抑制不住。
“好小子,有胆量!”
他说完一拍大腿,再回头看小儿子,这会儿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叹息一声让众人放轻声音,给儿子轻轻摇着蒲扇。
一觉醒来天色已晚,时时安抬眼就看到守在一旁的时老大。
“爹?”
“累了吧?”时老大缓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