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琉璃一露面便在京城掀起不小的轰动,不少人都眼红了,谁说县主是村姑,能有如今的境遇不过是运气?这不说酒馆和茶酒了,就这镜面琉璃能为县主带来多少银子?现在反而有人羡慕起定国侯了,将这样一尊金娃娃抱回家,定国侯这运气真是羡煞旁人。
若是于澄势单力薄,恐怕得有不少京城势力蠢蠢欲动插手这门生意,可眼下看看于澄身边站着的人,哪个是可以轻易招惹的?更不用说昌德帝对那安庆县主的态度都值得他们揣摩,他们担心自己手还没伸出来就得被人给剁了。
于是路延昭上朝的时候就收到了一众羡慕妒忌的目光,起初把他看得莫名其妙,还是后来昌德帝的话给他解了惑。
“爱卿啊!”昌德帝轻咳了一声,“澄姐儿这两天怎没有进宫?”
路延昭奇怪地看了皇帝一眼,两天之前还进宫的吧,不过面上仍旧恭敬地回道:“县主这两日忙着抽不开身。”
昌德帝猛咳了一阵,路延昭再次奇怪地看过去,这阵子陛下的身体明明好得很,脸色红润,怎会咳得这么厉害?
左安低着脑袋肩膀抽动了两下,心说陛下有话直说好了,定国侯又不是陛下肚子里的蛔虫。
“她有什么好忙的,能忙得过朕吗?朕年纪大了,每日看折子眼睛都有了不够用了,看看这御书房里光线多暗,再这么下去朕的眼睛怕是要更加看不清咯!”昌德帝无奈只得继续长吁短叹地说。
路延昭环顾四周,慢慢地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再看一旁左安忍笑的神色,明白了昌德帝这番话的意思。
他面色变的古怪起来,说:“陛下,臣会将陛下的身体状况转告给县主。”
昌德帝这才满意起来,挥挥手让他退下。
等路延昭离开后,昌德帝朝一旁的左安抱怨道:“你个老货就光看笑话了。唉!定国侯也是,非要朕把话说得那么透才能领会。澄姐儿这本事,攒嫁妆的能力还真是厉害啊!”
昌德帝想想自己的国库和内库,都忍不住眼红起来,但是,他老人家也不能伸手向小姑娘要银子花吧?
侯府里,于澄正跟二管家商量事情,琉璃的畅销使得原本已经扩大了规模的作坊还是不够用。于澄考虑了一下,把负责作坊的二管家叫过来:“把作坊周围的地能买的都买下来,那些不想搬的,你也想想法子,争取说动他们。再加派人手将作坊给守严实了。”
“是!县主,小的一定努力去办好。小的已经按照县主所说,将作坊的几个老师傅都用高价签了保密契约。县主放心,那些人也都明白着呢,这手艺并不难学,如果他们透出去,别的地方能立马干起来,这样他们可就再没有这样优厚的待遇了。”二管家说。
于澄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后,二管家告退,出门的时候正巧遇上刚走进来的路延昭,忙行了礼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