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知道怎么戳姚氏的心,她越不想听的就她偏要说,谁让姚氏自己做事不检点,让她相公失了世子之位,眼睁睁地看着爵位就要让小叔子得了去,她心里如何能够甘心!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不痛快好了。
姚氏喉间一阵腥甜,眼前一阵阵发黑,她瞪着罗氏,可罗氏如今破罐子破摔,反正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差了,干什么还要侍候这些人?
讨好了他们也没有好处,就姚氏这自己不检点专会爬人床臭不要脸的,还好意思嫌弃她的出身低,嗤!
“你……你给我出去!”姚氏颤抖着手指指着罗氏。
“行,出去就出去。真是,好心告诉娘一声,居然不领情。”罗氏干脆地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仿佛又突然想起一样转身说,“唉哟!娘你说,定国侯不管怎么说也是姓路的,是从咱武安侯府出去的,他成亲会不会请父亲还有祖母过去见礼呢?毕竟这婚礼上没个长辈也不成啊!”
说完便在姚氏要吐血之前赶紧跑人,想着最好气死了才好,罗氏心里冷哼。不管是姚氏还是她生的两个儿子,没一个好东西,她对自己的相公也失望透顶。
姚氏险险被儿媳气死,一想到她口中的十万两银子更是呕血。也就他们武安侯府,换了其他人家,继子挣的银子难道不都是要交到公中的?现在府里一个个花钱如流水只出不进,她支撑起这个侯府容易么?
侯爷成日只知道花天酒地,银子花光了就知道伸手向她要,还有长子如今整天借酒浇愁,照这样的情形再过下去,不用将爵位交到小儿子手里,这武安侯府怕是要见底了。
想到安庆县主如今手里不仅有那十万两银子,自己还有于家酒馆和琉璃作坊。想到外面说京中达官贵人捧着银票上门求琉璃,这让姚氏既羡慕又嫉妒。
这些本来就该是武安侯府的,如果有这些钱,到时候分给她的两个儿子,他们亲兄弟俩也不会感情越来越不会疏远了吧。
长子厌恶小儿子的目光她看得清楚明白,简直是拿刀子捅她的心。
她知道长子怨恨自己,可当时的情形由不得她,如果不是生了他,她怎可能入得了侯府?更不可能在那贱人死后被扶正坐上这侯府夫人的位置,他怎就不能体会一下做娘的难处?
姚老夫人同样得到了消息,她在床上歪了好一阵子身体才有起色,勉强能下床。
听下人禀报后哑着嗓子讥笑:“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也就那没有教养的乡下来的才配得上那个天煞的。去,把夫人叫来。”
“是,老夫人。”身边的婆子不知道老夫人又生出什么主意,这身体才刚好转,哪里经得起折腾?想着既然忌讳那位是灾星,那就远着就是了,何必处处招惹?说到底还是眼红那位挣得的钱财和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