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这不讲理的女子!”
赵煦实实吃了一惊,这小尼不正是上回好心出手,反被污蔑的那位。
怪道那日的尼姑脾气又臭又怪,且还不僧不俗的原来正是妙玉。
那妙玉却骤得沉下了面孔,将水袖一甩,齿冷道:“贫尼这里不接待俗人。”
“哪有开庙不待香客的道理?本公子是来添香油钱,行大善的。”
见这登徒子厚着脸皮又欺上几步,妙玉忙往后一退,于是那心里除了不忿之外竟还添了几分轻蔑。
“难不成你还记恨上了?”
“出家之人那么记仇可不好。”
“如果本公子说上回是个误会呢?”
谁知妙玉听了这几句话,竟是将嫌弃之色败在漂亮的脸蛋上,将那白玉也似的下巴一抬,冷笑道:“似你这等登徒子贫尼见过多了,无需耍嘴皮子功夫,还请离去我这里。”
“既然你觉得不是误会,那便不是误会好了!”
这小蹄子果然高傲无比目中无人。
赵煦心下顿时也生出了几分恼意。
他将胸膛一挺,冷眸子里带着几分调戏,便大刺刺故意落在妙玉椭圆的身前,两只手忽就左右开弓,冷不防扑上去擒住她的衣裳做撕扯动作。
“你、你做什么!”
“啊————”
她虽是女尼,却不干普通尼姑的工作,基本不怎么接见香客,往常也都是师傅去代劳这种事。
妙玉登时吓得花容失色,眼见赵煦的双手袭来,堪堪到了自己身前时,只吓得结结巴巴说话也含糊不清,护住胸口尖叫着向后退让。
谁知往后退时脚下被蒲团一绊,直接摔成了滚地葫芦。
她哪里顾得上疼,手足并用爬起来,神色慌张躲进佛堂之中。
“哈哈哈哈!”
殿外传来赵煦肆意的笑声,那妙玉躲在佛像身后,蹙着眉头扫了一眼就见这登徒子大摇大摆走进了佛堂里,又从怀里摸出银票丢进装香油钱的正方形箱子中。
“你瞧。”
赵煦摊开双手,调笑道:“本公子什么也没干,只是做了一个抓扯衣裳的动作而已 ,这可是你自己摔倒的。”
“我还以为你这你尼有天大的胆子豪横,原来不过就是色厉胆薄罢了!”
“你师傅没教导你,修佛之人要慈悲为怀,众生平等么?即便我是登徒子,若是诚心悔改,你也该宽恕几分,点化我些禅机佛理才是出家之人做的。”
添完香油赵煦就在佛堂里转悠半天,没有药离去的意思。
妙玉看的咬牙切齿。
偏又不好声张,引来那些干粗活的仆妇,看到这等场景指不定以为她与这登徒子做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
只恨得紧咬银牙,一双清冷的眸子死死盯住赵煦的动作。
生怕他又突然袭击过来扑倒自己。
“你这里没茶喝!?”
赵煦说了一句那妙玉没有言语搭理他,便自己在佛堂里找了一圈,然后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微闭双眼,口念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半晌的时间。
才听那妙玉幽怨的躲在佛像之后问。
“添完香油钱你怎么还不走!?”
赵煦睁开一只眼笑道:“本公子来求菩萨点化,没有通透之前不会走。”旋即若有所思的搓着下巴,考虑道:
“不若本公子就短住下来!?”
“等你师傅回来我与她分说便是了,这银子香油钱指定给够。”
妙玉听闻只气的双手在袖子里不停发颤。
“你!”
赵煦充耳不闻 ,继续闭上眼睛,“佛曰,心诚则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