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住下来?”
妙玉下意识蹙起了眉头。
尼姑庵里又怎能留男香客过夜,只怕传出去也坏了她们寺庙的名声。
因之前的缘故,她对赵煦存有偏见。
故就觉得此人来这里必是和在苏州时一样,都是贪图她美色的淫贼。
“佛主说他听到了我的心声!”
赵煦虚开一只眼睛,扫到妙玉煞白的脸蛋上:“让你这佛家弟子替我代写。”
“哼,你这登徒子妄想找理由…”
别看这小尼姑死鸭子嘴硬,强撑着不肯服软,实则心里已经慌的站立不住,反而冷笑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离开?”
“说得好!”
赵煦站起来冷着脸警告:“左一句登徒子,右一句登徒子,我还没把你如何呢?既如此你倒是让我坐实了登徒子名号!”
妙玉闻言欲言又止,可她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又如何肯在人前服软?
最后紧咬樱唇,卸下发髻上固定青丝的簪子攥在手里,依旧默然瞪住赵煦。
“啪嗒!”
赵煦反手就把佛堂两扇木门也锁上,里面登时幽暗无比,微弱的蜡烛光照在菩萨慈悲的脸上,显得有些讽刺。
“佛主可不会保佑你!”他指着佛祖,菩萨双手合十。
“你僧不僧俗不俗的,六根不净,贪念红尘,坏了佛家名号佛主他又怎会庇佑呢?”
妙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赵煦却没急着去把她如何了,行程计划里也没有写要把她“通透”。
正所谓温水煮青蛙。
妙玉低垂玉颈、盯着手里的簪子,看上去仿似泥胎木塑一般全无半点言语。那寻死保清白的决心看似强大,但眼在宽大袍袖中的柔荑,却早已经捏的骨节发白,心底更是翻江倒海一般!
她虽然自以为入了佛门无私无欲,却绝骗了内心的萌动。
无论是从吃穿用度,还是发型装扮,都彰显了她与出家人的格格不入。
“什么假清高!”
赵煦在心里嘀咕,若真那么洁爱,孤傲不可一世。
也不至于最后被掳走遭群X。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凡尘。
又怨恨上天对她的不公平吧。
不过即便心中的天秤已经做出了一面倒的倾斜,选择以死护卫清白,但她抓住簪子的柔荑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似如此这般沉默以对,也已经让她鼓足了勇气。
啧。
写首诗有那么要命?
“你到底写不写!”
妙玉颤声问:“你这登、——你会只为了这理由来,当我好欺骗不成?”不知不觉已经改了称呼。
而在她本人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强硬抵抗,还是默默妥协的当口,赵煦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本公子耐心已经给足了,你……”
说到半截他便意味深长的停了嘴,玩味的上下打量妙玉。
妙玉虽然低垂着头颈不想与其对视,可无意间用余光扫过去时,还是感受到了赵煦言语间的戏谑,以及那包含侵略性的目光和动作。
她不自禁的娇躯战栗,下意识又往佛祖像身后退了一小步。
“在佛祖面前做那些事怕是不好吧?”
赵煦嘿嘿一笑,已是箭步冲了过去,一把揽住她的细腰,不待她惊呼出口,另只手也掩住了樱唇,猛地往供桌上压上去。
然后就见妙玉惊恐的望着他,大颗大颗的泪水不争气的狂涌而出,滑过那骄傲无比嫩白光洁的面颊。
那厚厚的屈辱感压迫的她喘不过气,似一只脚踏入了鬼门关。
明明身前就是整日供奉的佛祖菩萨。
可它们何曾庇佑过自己?
从苏州一直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