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爷可不能污蔑犯官与北静王。”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清楚!”
这老狐狸当真咬死不放了,不过总有害怕死的。
“孤在给你一次机会。”
赵煦指着屋子外面:“甄家的确不至于满门抄斩,但别以为躲过这次,你们家就能东山再起了,孤一会儿寻个理由,说甄宝玉冲撞孤,伤了孤,然后我再砍了他你觉得有没有难度?”
“你!”
甄应嘉惊恐瞪大眼睛,颤抖着连说话也有些不稳,开始结巴:“王爷、王爷怎么能对无辜的孩子出手。”
“还嘴硬。”
“你若是供认北静王,甄宝玉和一屋子的妇孺不就没事儿了?”
“孤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好生想清楚了!”
赵煦哼了一声把门关上,命侍卫把守,转身走进关押甄衍的房间。
甄衍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塞了破布,呜呜啊啊的不知在说什么东西,看见赵煦进来,跟条虫似的疯狂扭动。
“解开。”
刚一松绑,甄大公子一头就磕了下去,大喊冤枉:“王爷这些都不是我的主意,银子的事儿我不知道,草民只负责办老爷交代的事情,别的一概不知情啊。”
好个孝子。
赵煦坐在椅子上,也不管这厮如何抱着他腿求饶,拿起一只玛瑙杯观看,半晌才微笑道:“甄公子你还想诓骗孤?你爹他都招了,这些年贪污的民脂民膏,全是你甄衍亲力亲为,并且连北静王都牵扯其中。”
“供罪书写上吧。”
赵煦命侍卫拿出一张宣旨,在他面前写了几行字,旋即抓住甄衍的手:“往年去京城与北静王他们联络的都是你甄公子,孤已经和你父亲谈妥,只能委屈你一个人为甄家牺牲了。”
甄衍看见宣纸上的白纸黑字,当即就色变,承认贪污的事一直和北静王有牵联?并且幕后就是水溶在操办周转?他的手猛地一缩回去,咬牙切齿的攥紧了拳头,低喝道:“不可能、不可能!”
“王爷你在诓我。”
“这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赵煦强硬扯过他的手,就要往上面盖个章。直吓的甄衍使出浑身力气挣开,一屁股跌坐地上发抖,嘴里直嚷道:“别、别逼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不是我干的。”
“小王爷我不想死。”甄衍回过神来,直接抱住赵煦的双腿求饶。
“你画押了本王就保你一命。”
饶是吓过头,他也仍旧保持了几分理智,拼命摇头:“不、不行。若是画押才是死罪。”
赵煦转而轻笑道:“那就转过来,甄公子大义灭亲,供认甄应嘉与北静王勾结贪污,以下犯上如何?” 说完把那张宣纸抽出来捏在手里,在甄衍面前晃:“是让甄应嘉供罪砍头救一家子命,还是让你甄大公子砍头?!”
“孤给你一柱香时间好生想清楚了!”
“看好他。”
赵煦冷哼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