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狐狸,狠该抄了!”
赵煦用脚踢开侍卫抬出来的十几个大木箱子。
那里面金金银银,层层叠叠竟看的人眼声星星。
“给这地儿也撬开。”他一跺脚下,有空感,刚才坐着倒不怎么觉得有猫腻。但来来回回在屋子里东摸西瞧的后便发现还有暗格。
只见中侍卫找来铁铲,不管三七二十一,顺着堂屋撬的四面八方坑坑洼洼,又挖出好些个小匣子。
“甄大人家里果然是宝贝。”
锦衣府的官差将甄府里的东西全登记下来点算,递给赵煦过目。
“这些家资全加起来都快赶上一年的国库税收了啊?” 略带笑意看向甄应嘉父子。
甄衍头一个禁不住了,立即磕头道:“王爷饶命。”
“王爷这些都是甄家几代积攒的财富,并非是贪墨的赃银,若是王爷不嫌弃,竟可全数带走。” 甄应嘉磕了几个响头,伏低做小,但和长子的态度却是大不相同。
我要是收了银子,这老狐狸到时候咬我一口怎么算?
赵煦眯了眯眼睛。
即便皇帝伯父可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心里肯定会产生芥蒂。
何必!?
他忠顺王又不缺那些个银子用。
赵煦冷笑道:“你以为孤会信?当谁三岁小儿唬?这些里面要全是甄家祖上的财富,孤把名字道过来写!”
“今儿一天也查点不净。”
“将各处守好了,别晚上溜走了阿猫阿狗什么的。”他扫了一圈屋子里的甄家奴仆,甄应嘉父子俩,“到时孤还要押贪官回京复命,若是胆敢跑了的,直接杀无赦。”
赵煦起身,命甄应嘉进耳室说话,又看了一眼甄衍吩咐侍卫:“将甄公子带去单独的房间,孤一会子要问话。”
刚一进去甄应嘉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膝行到赵煦脚下,全无刚才豁出去的模样,苦苦求饶:“小王爷,求您给我们甄家一条活路,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赵煦拍了拍他的肩膀:“甄家富贵了百年足够了,如今不过是把恩典退还回来,若是甄大人懂事儿,说不定陛下看在老太妃的面子上,还能从轻发落。” 说毕,赵煦阴恻恻嘴角微翘,在他耳边提醒。
“如果甄大人愿意供认四大异姓郡王里有参与,一切好说,譬如北静王水溶你这好女婿是不是一直在参与呢?!”
甄应嘉身子一颤,他最大的根基就属太妃、还有北静王妃和太子了。
随便出卖哪一个对甄家都是万劫不复。
用脚趾想一想也不可能供认。
“唉。”
“小王爷!”
甄应嘉叹了口气,直面承认道:“犯官都认了 ,这些年敛的财富的确都是民脂民膏,都是我的主意,至于旁的人,绝无相干,王爷也不必在细问了。”
“贱骨头。”
赵煦哼了一声:“你以为把罪全揽到自己身上,孤就抓不住水溶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