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她送出去过很多把,可匕首她只送过一人,那就是她收的第一个徒弟。
一胎照书养,二胎照猪养,不是假的,只有第一个徒弟她是真的研究过怎么教。
后两个暮光和森澈都是放养。
这几天忙于做匕首,在兮辞没注意的时候,宫子羽已经去后山参加三域试炼了。
当她摇着扇子回到角宫的时候,就见上官浅带着几个侍女种花,然后还被宫尚角训斥说,“你竟敢擅自揣度我的心意”。
而宫远徵在一旁看热闹。
几个小丫鬟被吓得跪在了地上,上官浅好像则被吓傻了,宫尚角横了她一眼,“忘记我午膳时说的话了,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还有,你为何不跪?”
上官浅刚要跪下,宫尚角睥睨的看向她,敲打般的说道,“女孩最重要的就是干净,家世干净,面容干净,手脚干净。把这杜鹃全都拔掉。”
杜鹃的花语我只属于你。
上官浅时时刻刻想撬她墙角,她没什么不高兴,毕竟宫尚角并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
宫尚角这番敲打的话她听着觉得刺耳,什么叫女孩最重要的是干净,男孩就不需要了吗?
上官浅红了眼眶,不知所措的跪在那里,哪怕知道她是装的,兮辞却没选择袖手旁,走进了院子中,仿佛没察觉到气氛诡异。
“你哥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发脾气了?脸拉的那么长,谁欠他钱了?”
兮辞自认为“小声”的对着宫远徵问道。
“上官浅种了一堆杜鹃花,我哥不喜欢花草”,宫远徵对兮辞解释起来,玩归玩,闹归闹,吵归吵,两人还是有不少损友情的。
兮辞拿着扇子,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喜欢那就拔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杜鹃的花语暧昧,我这个被挖墙脚的都没生气,你们气什么?”
这话说的简直出乎几人意料,宫远徵和宫尚角都知道兮辞不喜欢宫尚角,但她霸道不讲理还爱面子呀。
有人挑衅了都不发火简直不合常理。
“姬沅,你为什么总是帮上官浅说话?”
宫远徵这话说的酸味十足,看兮辞的眼神和看负心汉似的,本来他俩虽然不怎么对付,天天吵的没完没了。
但是兮辞还是很向着他的。
宫尚角也看向兮辞,就算他心思深沉,也想不到他明明说上官浅来历有问题,为何他这个未婚妻还屡屡给她解围。
他这个未婚妻并不是爱多管闲事的人,脾气也不小。
上官浅也有此疑虑,不过她倒是没怀疑兮辞也是无锋的刺客,兮辞若是,还要她来干什么。
兮辞故作高深的想了几秒,“因为她好看。”
“就这?姬沅,你到底是不是女子?”
宫远徵不可置信,就这么简单,为了一副皮囊,而去迁就。
有一种被敷衍的感觉。
“我是不是女子你哥知道就行,远徵弟弟就不要操心了”
压根儿没有看见宫尚角因为这话耳根子有些红。
兮辞没搭理他个小屁孩,走到上官浅面前,拖住她的手臂将人扶了起来,从袖子中抽出手帕给她将眼泪拭了去。
嘴角轻勾,笑容初绽,如暖阳一般照在人心上,“上官姑娘,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亦然,除了天地君亲师,你都无需跪。”
语气轻飘飘的,可上官浅却觉得异常震耳,她一向巧言令色却也不知该如何诉说此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