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古代世界,皇权永远都是至高无上的。
公事说完了,私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过程顺利的让人咋舌。
在兮辞看来,两人都不是什么恋爱脑的人,也都清楚什么对自己重要,不会选错路。
兮辞转过身,走向床榻的方向,“宫二先生回去吧,孤累了,要睡了。”
手腕突然被拉住,嘴唇蠕动,最后还是开了口,“你受伤了?”
知道他对血腥味敏感,兮辞毫不在意,挣开了他的手,“小伤罢了。”
她是因为为手下挡了一剑,所以才受伤的。
那人为皇室效力三十多年,兮辞不可能对他的性命视而不见,偏偏当时她被拌住了手,两个魉阶刺客再加上点竹确实不好对付。
而此次试炼不好太过借助外力,赶来的大多只是二等麒麟卫,对于强者之间的内力切磋根本就上不了手。
最后无奈只能自身挡住,不过她算好了角度,只是后背挨了一刀。
却也趁机砍下那人的头,撕开了口子。
兮辞虽然说的轻巧,宫尚角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其中的触目惊心,以往手破个皮都能叫两天的性子,不过仔细一想,应该都是假的吧,“是谁干的?”
“伤孤之人是魑魅魍魉中两个魉的其中之一,已经被孤斩在了剑下,怎么,你难不成想给孤报仇?”
兮辞似笑非笑,她可不信什么宫尚角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再说人都死了,骨灰都没了,想鞭尸都没办法。
四方之魍宫门尚且对付的如此艰难,若是那两个魉来了,恐怕真是要灭门了。
“伤口崩裂,我叫医师过来”
“不必了,孤刚刚以宫门做饵,万一你们蓄意报复,孤可不想冒这个险。”
兮辞话说的很直白,她没那么自恋,认为宫门所有人对她没有不满,只不过敢怒不敢言罢了,她的身体,她心里有数。
养几日也就好了。
宫尚角觉得额间青筋直跳,可以说兮辞确实有气死人的本事,不自觉攥紧了手心的玉佩,“咔嚓”一声,玉佩碎成了两半。
“姬凤临,你到底有没有心?”
一句质问,手心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宫二却无知无觉,死死的盯着兮辞。
兮辞置若罔闻,不为所动,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看过去,没有半分以往的模样,冷声“放肆,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孤,孤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滚出去,孤要休息。”
“扑通”一声摔门声,兮辞收起了脸上的疾言厉色,回归了平静,“宫尚角,孤给你上一节终生难忘的课,那就是跟帝王是不能讲心的。”
褪下了外衣,露出了光滑的后背,解开了包扎的纱布,一道剑伤赫然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渗出了一些鲜血,打了半宿架,上了点药,一宿没睡,连夜处理无锋的事。
又赶回了宫门,不裂开才奇怪呢。
一阵痛感袭来,兮辞咬紧牙,从一旁拿出金疮药,正要自己上药,却兮辞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上官浅,皱着的眉头松了一些,挥挥手示意她进来。
“我刚刚看角公子面色不善的走了出去,有些担心主上,所以过来看看”
上官浅走上前接过了兮辞手上的金疮药,站到了兮辞背后。
自从无锋被灭后,上官浅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以往也好看,可这眉眼中总是带着精明和算计,如今倒是有种静女其姝的感觉了。
“你是怕我们打起来吧?放心,他心中有顾忌,即使再动怒,也不会与我动手,除非他想让宫门为他陪葬”
上官浅在兮辞背后摇摇头,脸上带着微笑,手上轻轻的给兮辞上起了药,语气带着心疼,“主上这伤未免太严重了些,都崩裂了,要我说,这宫门管不管差距不大,江湖上见风使舵的任务不在少数”。
上官浅对宫门可没什么好感,特别是见识到兮辞的平易近人后。
“从此以后,哪有什么江湖朝廷之分,宫门懂事,孤不介意留着他们给孤当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若是不懂事,敢阳奉阴违,那便去地下跟无锋接着斗吧,孤乐意成人之美。”
听到这话,明明很搞笑,上官浅却以为兮辞在故作坚强,粉饰太平。
“暴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您本就有伤在身,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况且是石室中您又何必违心否认?”
上官浅不理解,做了好事不就是让人知道吗?为何要否认。
对于喜怒不定的宫尚角,上官浅一点儿也不放心,甚至觉得当初勾搭他都太晦气了。
上官浅一脸心疼的模样,好像她遭了多大罪一样,还是太嫩呀。
不知道有时候否认要比承认效果要好的多,也表明了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