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辞轻笑,温和的看向上官浅,“我若不够坚决,给了某些人错觉,后续就是无休无止的麻烦。”
“可主上心里真的全然不在乎吗?”看过兮辞在宫门的点点滴滴,上官浅不得不说,她若是处在兮辞的位置,可能早就沦陷了。
难道是她定力不足?一向自信的上官浅也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浅浅,孤从小享受的都是这世间之最。逢场作戏不该入心,明知不可为就要当断即断,你已经见过裴景,觉得他如何?”
“比我以往见过的都危险,长相气度均无可挑剔,看起来冷酷无情,偏偏一见到主上就变了样子”
上官浅的直觉一向很准,总觉得这个裴景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而且那变脸的速度,上台都不违和。
“我知他骨子里的冷漠阴翳,狠辣绝情,也知道他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那又如何?
等你见过苏漠北的玉树临风,秦越的英姿飒爽,洛淮安的八面玲珑。
你就会知道孤纵使有些遗憾,也只是片刻。
孤自小身边之人都是人中龙凤,随便一句话就有无数人为孤去前仆后继。
从始至终,宫门都是孤手中的棋子,而你,确实这场棋局中的例外。”
姬皇给她选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她不被外面的花花草草了眼,入心可能会有,毕竟谁也不是石头做的,可沉沦就不行了。
看兮辞这毫不在意的样,上官浅都觉得是自己矫情了,这哪里是依依不舍,明明是恨不得早日返京。
有一种自己的一片真心全错付了的感觉。
“是属下着相了,把殿下看成了寻常女子”,因为兮辞年岁小,上官浅经常忍不住贴心几分。
这被雷劈了似的表情兮辞忍俊不禁。
“哪有,你也是关心孤,不过也是因为你阅历太少,等回京后,孤带你好好见识见识,咱们女子,永远不要随便把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因为不值得”
上官浅记住了这一句话,多年以后,当她身居高位之时,还不忘用这句话警醒家中小辈。
第二日早上,兮辞看了几眼自己住了两个多月的屋子,吩咐苏木苏叶带着她的琴,其他东西就不要了。
执刃殿。
兮辞坐在整个大殿主位,表情似笑非笑,不怒自威,而宫门重要的人也几乎全到了。
为首的是仅存的雪长老。
“草民参见储君殿下”,带领一群人行了大礼,这算是正式的第一次吧。
不过看样子宫尚角的劝导很合格。
“都起来吧,那日,孤烧了无锋之前,看到了无锋的秘案。
二十年前,无锋控制了云家,逼迫生下双生女的云家交出一个女儿,云为衫,你就是棠溪镇云家的长女。
除了云家,还有陆家,唐家,等十几个家族,不过最后经过训练活下来的就你一个而已,不对还有一个前几年被无锋杀了的云雀。”
云为衫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已经开始查起了自己的身份,也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知道时难免意外。
嘴比脑子快了一步,“可有证据?”
“阿云”,宫子羽怕云为衫得罪了兮辞,率先开口。
“你这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据,你可以自行回云家查探”
云为衫弯腰行礼,“多谢殿下。”
兮辞却不在意的看向了现在她面前的雪长老,“还有一桩秘案,孤也没想到,无锋这个丧尽天良,杀人不眨眼的门派,竟然出自宫门,也算是开了眼界,无风,无锋。”
“什么?怎么可能?”
年轻一辈纷纷震惊出了表情包,就连宫尚角一向稳重,手心都攥紧了,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眼睛都不眨的盯着雪长老。“长老,你回答我,这是真的吗?”
唯有雪长老一副认命的样子,可这副样子却给众人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