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的猝不及防,相柳拍了拍毛球,示意它下去。
抓上来一些鱼虾,兮辞熟练的烤了起来,还撒上了一些调味料,都是她游历那几十年形成的习惯。
不过论烤的没有蓐收好吃,她表哥可是全能。
一阵霸道的香气飘过,相柳调侃的声音响起,“你若是不想当王姬了,来清水镇开一个小店买烤肉也不错。”
“我表哥烤的肉那才叫一个好吃,连我父王都赞不绝口,我这个顶多是饿不死。”
提起蓐收,兮辞言语中的亲近让相柳心里有些不适,嘴唇蠕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吃饱喝足,看时间不早了,一起坐毛球回了河边,兮辞眼神有些复杂,对相柳说道,“相柳,保重,别把自己玩死了。”
“想要我命的人太多了,我不在乎。”
我只希望那些人中没你。
“呵,还挺有自知之明,良言难劝该死鬼,本殿多事了”
兮辞从毛球身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的向小院方向走。
回去后就看到等候在门前满脸担忧的涂山璟。
“不是让你回去了么?怎么还在这。”
“担心小姐”
“安了,九命相柳会杀西炎的王子王孙,却不会动皓翎的储君,他们承受不起两位帝王之怒。”
兮辞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你们中原氏族跟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不知道他的性子。”
“我……”,时安停顿,他们做这些事并没留下什么证据,都是合理的买卖,但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在暗中接济。
“别说了,你们是互利互惠,我懂,天无绝人之路,若非有你们,他可能更难”
兮辞看着夜空,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如此死心眼,为了洪江的恩情,愿意把命搭上,她从前的棋局,辰荣义军是必死的结局。
靠残军消耗西炎军,对她来说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十几年前,她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相柳,所以主动一回,赢了,她多了两员猛将。
辰荣义军还是能挖掘些价值的。
不亏。
可相柳拒绝了,她知道他为何拒绝,她迈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她不会再迈。
她绝对不吃回头草,如今她不打算出手了,若是洪江能活到她想招安那一日最好,活不到,她会将他们骨灰撒回辰荣山,也算是他们为她的千秋大业做贡献的补偿了。
她喜欢过相柳,但她更爱自己的责任和理想。
若是老一辈人看到,或许会感慨一声,兮辞的性子和年轻时候的皓翎王太像了。
深夜,兮辞坐在床上,看起了各地的秘闻,笑容玩味,打开床边的窗户“玱玹今晚动手了。”
请君入瓮,却不知自己也是瓮里的一环。
以相柳的性子,若是知道玱玹的身份定然是不死不休,现在算什么,以后还有的闹。
深更半夜,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兮辞看见相柳一身白衣染血,破碎感十足,进来看见她以后好像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连忙将人架到床上,嗤笑一声,“你倒是聪明,整个清水镇也就我这玱玹不敢随便搜了。”
给他把了把脉,这十年身上的毒又重了不少,灵力划刃,手腕再次鲜血如涌,滴落在相柳嘴边,相柳不自觉吮吸起来,片刻之后,兮辞收回了手。
用药物止住了血后,给他的伤口都包扎好了之后,给相柳输起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