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盛宁继续往火球中注入灵力。
就在他要用灵力突破身上的龙息之际,一直埋头忙碌的盛宁终于抬起头来,并且松了口气。
“欸?钱长老,您怎么被冻住了?”
明知她是故意这样问的,但钱长老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口吐鲜血。
体内被冻结的经络终于化开,他的手指微动,下一瞬,在他破开龙息的瞬间,一道朦胧的哈欠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叫我作甚?我还没有休息好呢。”
男人喑哑的嗓音在夜空中响起。
仿若对方当真被吵醒般,话语间隙还带着几分不满。
盛宁伸手戳了戳掌心火球,她把火球举高了些,让他能清楚看到眼前的景象。
“邪帝大人你看,我在哪儿。”
夜肆不久前为救衔婴差点神魂碎裂而亡。
哪怕这会儿盛宁往他体内注入了足够多的灵力,他还是有些无精打采的。
目光随意在周边瞟了一眼,他道,“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乱跑其他宗门作甚?”
“哟,这绿色宗服绿色帽子,有些眼熟啊。”
“这不是太虚宗那几个蠢货吗?你跑太虚宗来作甚?”
夜肆的话语实在太过肆意,这些话落在太虚宗几个长老耳中,几个长老脸色纷纷拉的老长,面色黑如锅底。
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盛宁手中的火球上。
并无人注意,就在火球开口说话之际,站在不远处的容卓在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后,眼眸间陡然闪过了惶恐神情。
钱长老更是被气炸了。
他抬手指了指盛宁,又指了指她手中的火球,嘴里‘你你你’大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夜肆精神疲惫地眯了眯双眸,见钱长老情绪如此激动,就听他漫不经心开口。
“说罢,要我出来作甚?是要我直接烧了太虚宗?”
“不过你得等我一会儿,现在我还没什么精神,调动不了你的火。”
用力打了个哈欠,夜肆的哈欠刚打到一半,就听头顶响起了盛宁带笑的说话声。
“没有要你烧了太虚宗,就是喊你出来自证一下。”
“有人不相信邪帝夜肆与我待在一块儿,你说,你是邪帝夜肆吗?”
夜肆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忍不住抬眸睨了她一眼,“不然呢?我不是难道你是吗?”
这个问题未免也太奇怪了。
盛宁勾了勾唇角,捧着他转过身去看向不远处的容卓,“那他呢?你应该认得吧?”
月色朦胧。
朦胧的月光卿洒在地面上,落在所有人身上,就好似一张朦胧的面纱,叫人有些看不清前路。
夜肆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他眨了眨眼,好半晌方才开口。
“这人,容卓?”
被点名的容卓身体一僵。
他想要转身就跑,可一想到当场逃跑就是变相承认自己当初与邪修勾结,险些害了下界苍生,他又停下了脚步。
喉头用力滚动了下,他抬起头来看向盛宁,“盛小友,你还要撒谎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