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邬晴筱着急,连忙跪地求饶
“公主的东西一直好好放在这个寝殿里,并无人动过…”
邬晴筱见侍女闪烁其词,也猜到了肯定是有人叮嘱过不许多嘴。
她也不再为难侍女,让她乖乖退下了。
邬晴筱失魂落魄地出了清甯殿,低着头跌跌撞撞地走着,像是丢了魂魄一般,身子都碰到了宫墙都浑然不知。
雁塔金光闪闪的塔顶发出耀眼的光芒,不知道铺了多少碎金在塔顶,才做出这样的效果,怪不得肃朝会亡....
邬晴筱用手掌遮了遮反射过来的光,脑子里乍然闪现出从前姜少徵讲起的小时候在宫内伴读时的糗事。
那年姜少徵和太子一同偷偷溜进雁塔,站到了金光穹顶之上,看到了整个帝宫,但不幸被先太后知道了,两个少年在东宫都被罚站了好几个时辰。
想到这里,邬晴筱发出一阵清亮爽朗的笑声,她一时竟然不知道笑的是谁。
她捶打起自己,告诉自己有什么好笑的。
“既然我进不去巍澜殿,那我就在雁塔上看看这帝宫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邬晴筱心想,当年两个少年既然能混到塔顶,想必是有暗道在的。
邬晴筱将身上的披肩扔到地上,围着塔座下面转了好几个圈圈,果然在正门的正后方发现了一道暗门。
斑驳的青苔告诉她这里十几年都没有人打开过了,青葱的斑驳无不刻画着岁月的流逝。
说不定上一次打开暗门的正是和她一样好奇地两个少年。
原来这就是雁塔,就算是年久失修,布满灰尘,也能看出当年上位者的骄奢。
塔中部镂空,从塔顶能一眼看到塔底,轻轻呼唤一声回声久转不绝,可以想象把呼唤换成余音绕梁的奢靡之音。
没有醉生梦死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算巍峨如巍澜殿,在雁塔上望去也不过如此,红砖玉瓦也比不上这雁塔的碎金耀眼。
在雁塔最顶层,绕着走一圈能看到整个帝宫各个宫殿的大概轮廓,瞬间有一种独揽大权的优渥感。
这就是权利顶峰者的感受吗?怪不得杀戮,欺骗,背叛在这个帝宫频频上演。
邬晴筱摸着碎金栏杆静静地走着,突然一片紫色花海映入眼帘。
在刚刚那个角度看不到,现在所立之处恰好可以将巍澜殿的小花园尽收眼底。
邬晴筱没有办法再说服自己这一切都是巧合,因为她不用想就知道那一片花海是紫罗兰。
“混蛋!”
邬晴筱拿起脖颈间串在一起的两枚玉扣,一把扯了下来,狠狠地向雁塔外扔去,却又没舍得松手。
她嗤笑一声,眼角两行清泪悄无声息滑落。
雁塔脊背发凉,她现在只觉得彻骨的冷,抱在怀里的披风被重新批到了肩上。
她将脖颈的玉扣轻轻摘下,这次没有戴到脖子上,而是轻轻放到了雁塔之上,然后云淡风轻地离开了帝宫。
等在宫门口的姜少徵见邬晴筱神色不太对,也不由的担心起来
“东西可拿回来了?”
姜少徵上前一步,想要握住邬晴筱的手,但还是被邬晴筱拒绝了。
“刚刚找了找没有找到,许是拿回王府了忘记了。我回去再找找看吧。”
邬晴筱心情低落,说话的力气似有若无,眼神涣散迷离。
“王爷不用对晴筱这么关心,即使蔚川死了,我也不会耽误了王爷一生。”
邬晴筱想着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希望姜少徵不要再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感情。
“不,今日在来帝宫的路上,陛下找我详谈过,不许我们和离。让我好好对待自己的婚姻。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筱筱,过去的那些年是本王不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意,让你白白等了那么多年。我现在对你关心都是我愿意的,我愿意对你好,你不用有压力,就算忘不了蔚川也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看见我的那一天。”
邬晴筱有些出神,又有点怒意
她第一次听姜少徵说这么多暖心窝子的话,十分不适应。
再者原来是陛下的旨意,不许他们和离。
哈哈哈,原来一切都是笑话...
她到底算什么?真的是一个被交换而来的物件吗?
邬晴筱此刻心才真正的死了,滞后了这么多天随着蔚川一起去了。
“成济呢?回王府了还是鸿鹄馆?哥哥临走前我还想见一次哥哥…”
邬晴筱声音柔软呜咽,在睿安王听来,像是恳求又像是撒娇。
他喜欢这样甜柔可人的邬晴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