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徐家的精锐在前头开道,县衙附近两个村子,遇上的都是伤残人士,两相比较之下,作战信心大幅度提高。
“这.....这都啥情况?”
城楼上的守卫军都懵圈了,这是打哪儿来的土匪流氓,咋看着不像是来打仗,倒像是来哄抢战利品的?
事实上,顾念浓来之前已经和那两个村的村长讲好了。
这一场开门红,所得物资他们与铁浮部五五分。
琨莫对此没意见,毕竟几次作战,他得了不少便宜。
那两个村长更是高兴不已,这年头,谁家日子都不好过,能吃饱饭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怎么说,这些皮厥人身上,多少还是有些值钱东西。
毕竟他们每次出征,都是带着全部家当出征,死了就暴尸荒野,赢了,就地抢人抢地抢房子,要啥有啥!
没想到,这会儿遇上了比他们还要凶残的人。
两个村长表示,这世上没有啥,会比穷更让人绝望和痛苦。
原本心灰意冷的杜成柏,听见了城楼上兵卒们的欢呼声,重新打起精神往下方看去。
就见原本彪悍嚣张的若羌人和皮厥人,如今反倒被人压着打。
场面瞬息万变,不过是短短半刻钟,整个局势逆转,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好!好!”杜成柏站在城墙上:“儿郎们,随我下去,打开城门!”
“杀!”
都护府的城门缓缓打开,让若羌人和皮厥人失望的是,他们心心念念想撞开的城门,自己打开了,却让他们腹背受敌两面夹击。
“杀!”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叫若羌人后悔不迭。
他们不该想着白家和冯家灭了,就可以趁机过来分一杯羹。
现实太残酷了,他们倾尽国中精锐,长途跋涉过来,就是为了一举吃下楼兰。
不曾想,竟是落到了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日头渐渐西沉,天边残阳如血。
地上的战事已经结束,顾念浓带着人开始整队收拾。
“小子,你是哪家子弟?竟是有如此身手!”
杜成柏走到徐明薇身边,很是赞赏道。
徐明薇取下护头盔甲,甩了甩头发,声音清脆道:“让老将军失望了,在下不是小子,倒是个姑娘!”
“姑娘?”杜成柏大吃一惊:“倒是老夫看走眼了!”
“孩子,你是哪家的孩子?我怎的都没见过你?”
杜成柏对骁勇善战的女子,倒是没啥成见。
关外女子多彪悍,打猎骑射不输于男人多的是。
有些民族甚至以女子为尊,因而他对此并不奇怪。
他意外的是,徐明薇身手如此了得,且看领兵列阵,也是极有章法,如此出色的孩子,他以前怎的从未听说过呢?
“我家是去年流放关外的犯官家眷,老将军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杜成柏一听徐明薇这话,当即眼睛一眯,重新将她打量了一番。
“徐德源是你什么人?”
徐明薇一怔,随即回道:“正是家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