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臣被几个女人骂得抬不起头来,恼羞成怒道:“你等无知妇人懂什么?”
“我等那是韬光隐晦,是在积蓄势力以待将来,才会做低服小麻痹敌人,以求将来图谋!”
“顾氏,若你还认徐老将军身前功绩,就还位于陛下,也让你徐家有个善终!”
顾念浓漠然看着几人,如看跳梁小丑一般。
“皇帝昏聩无用之时你们不劝,徐远鹏与北人做傀儡的时候,你们不劝,怎么轮到本王,你们就突然敢出言相劝了?”
“是以为本王是个女人好欺负,便是做了皇帝,也该任你们指点是不是?”
其中一个老臣喝道:“你既是知道女子当政有违天道,就该及早退位,还在这里扯这些作甚?”
顾念浓看向围观的难民,“你们说,是希望从前的皇帝、伪帝还是本王成为这天下主宰?”
难民群一时静默。
几个老臣脸上露出窃喜之色,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就算是最下层的难民也该知道,可恨这顾氏妇人竟是如此恬不知耻。
人群静默一阵,一个瘦骨嶙峋如皮包骨的老人走了出来。
“老头儿今年六十有五了,半截身子埋黄土,经历了先帝、昏君和伪帝,再到新王临政。”
“几位皇帝从来没将我等当人看,太平日子要交各种杂税,乱世之中,就拿我们当猪羊,压根不在乎我们是不是有饭吃,有衣服穿,儿孙能不能活命!”
“几位大人若想听真话,老头儿在这里告诉你们,这天下的主,我只认西域女王!”
一个老臣大怒:“真是无知匹夫,这天下哪有女人当皇帝的,你们这些无知愚民,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们给收买了!”
“哼,顾氏,你若是以为这江山,靠着一群穷苦泥腿子,就能稳固政权,那也未免太可笑了!”
人群里,一个老太太走了出来。
“你们卑躬屈膝对北人迎合,不觉得丢人,倒是觉得一个女子当政反倒丢人了,这才最为可笑!”
站在人群后的齐御史忍不住道:“你个老太太懂什么,这天下大事自是男人做主,哪里是你们妇人以为的那么简单。”
“还真以为做做针线,会做几个菜,便能打理江山么?”
老太太瞥了他一眼,神色平静道:“我是不如你,制造莫须有的罪名构陷徐家,北人入侵过后,又赶忙替儿子求娶北人贵女,伪帝当政之时,你也没闲着。”
“齐大人,别以为躲在人群后头,拿头巾包着个脸,老婆子就认不出你!”
众人大惊,纷纷回头看向齐大人,让他顿时暴露于人群中无所遁形。
齐大人涨红脸:“我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再说了,当初徐家真的无辜吗?”
“他们要是无辜,为何后来伪帝与这顾氏都是出自徐家,说不得北人入侵中原,都是他徐家一手策划的。”
顾念浓没理会齐大人,悄悄问身边的徐明庆:“这老太太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