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常务副县长李兆溟一上班,就拨通了县纪委副书记常达奎的电话,约他中午吃饭。
常达奎和李兆溟私交甚笃,当即点头答应。
就在这时,县府办副主任张文吉走进办公室送文件。
张文吉作为县府办副主任,主要为李兆溟服务,彼此间关系不错。
得知李兆溟中午请县纪委副书记吃饭,张文吉顿觉眼前一亮,刚想要出声,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闭口不言。
和李兆溟打了声招呼后,张文吉急匆匆出门,直奔县府办主任办公室而去。
“主任,好……好消息!”
张文吉一脸兴奋的喊道。
县府办主任夏中阳面露阴沉之色,沉声说:
“有话好好说,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近日,夏中阳心情不好,整天阴沉着脸训人。
船舶集团老总黄东坤出事,夏中阳心里承受着巨大压力,生怕牵连到他。
他让副主任张文吉以县府办的名义,在船舶集团走了六万多的账。
谁知张主任本着雁过拔毛的原则,又加了三分多的账。
县府办在船舶集团走的账,达到了九万多。
张明强若是将这事说出来,夏中阳作为县府办主任,必将吃不了兜着走。
这段时间,夏主任的压力山大,尤其对副主任张文吉很不感冒。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张文吉对夏中阳的异常表现,再清楚不过了。
他在船舶集团走了三万多的账,除捏鼻子喝水,别无他法。
“主任,我打听到一个好消息,能解我们的燃眉之急。”
张文吉面带微笑道。
夏中阳知道对方说的燃眉之急是什么事,急声问:
“什么消息,快点说!”
在船舶集团走的九万多账目,压的夏中阳喘不过气来。
他一度想,和张文吉一起将这笔账补上,但就算将钱补上,账仍在,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我刚才在李县长办公室,听他打电话约纪委常书记打电话,约他中午吃饭。”
张文吉压低声音,道,“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确定没听错?”
夏中阳急声问。
张文吉轻点一下头,沉声道:
“若是其他事,我有可能听错,这事绝不会错!”
夏中阳面露欣喜之色,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眉头紧蹙起来:
“这可不是小事,李县长不会拿我们开刀吧?”
县府办在船舶集团通过违规走账,获取九万多的资金,这数目可不小。
“没事,李县长对我们挺关照的,不会上纲上线的。”
张文吉一脸阴沉道,“除此以外,你觉得他会无缘无故请常书记吃饭吗?”
“这倒也是!”
夏中阳紧蹙的眉头稍稍放松下来,沉声问,“你知道李县长请常书记吃饭,所为何事?”
要想请李兆溟出手相助,必须摸清他的底细,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张文吉和李兆溟走得近,夏中阳想要从他口中打探消息。
“主任,这两天,县里出什么事的?”
张文吉故弄玄虚道,“你联想一下,不就知道答案了。”
夏中阳先是一愣,随即便回过神来了,压低声音说:
“你说,李县长是为了制药厂的事,去找常书记。”
“主任,你觉得呢?”
张文吉不答反问。
夏中阳略作思索,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沉声说:
“极有可能,制药厂厂长张明强和李县长走的挺近,他请常书记吃饭,极有可能为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