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我那……那什么……”
刘庆东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李兆溟将手中的茶杯轻放在办公桌上,出声说:
“刘厂长,这倒也不能怪你。”
“制药厂成立这么多年了,有些账根本算不清,那就是一笔糊涂账。”
“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刘庆东没想到李兆溟会这么问,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怎么,刘厂长觉得,我说的不对?”
李兆溟一脸阴沉的问。
刘庆东看着李兆溟阴沉的脸色,急声说:
“对,李县长说的对!”
“哦,既然刘厂长觉得,我说得对。”
李兆溟沉声道,“那么下面该怎么做?”
刘庆东没想到李兆溟会这么问,不知该如何作答,喃喃的说:
“县长,刘某愚笨,一时还没想好。”
“请您指教!”
刘庆东自以为聪明,抬眼看向李县长。
李兆溟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似水,目光如同两道利箭投射在他身上。
刘庆东心中慌乱至极,颇有几分手足无措之感。
“没想好,就好好想,不急!”
李兆溟伸手端起茶杯,轻抿起茶水,一脸淡定之色。
刘庆东冲着对方巴结的点了点头,满脸急色,头脑的急速运转起来。
李兆溟是常务副县长,不可能无缘无故将他叫过来谈这事。
刘庆东心里很清楚,要想回答问题,先得搞清李县长的用意。
这一点,至关重要!
刘庆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分析李兆溟的话。
一番思索之后,刘庆东渐渐理出头绪来。
李县长说,制药厂成立多年,有些账算不清楚,是一笔糊涂账。
这是在暗示他,查账时没必要太过认真,得过且过。
想到这,刘庆东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急声说:
“李县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哦,看来,刘厂长挺有悟性的,说来听听!”
李兆溟不动声色的夸奖道。
刘庆东轻点一下头,出声道:
“李县长,制药厂的有些账目太过久远,如果想要查清楚的话,费时费力,而且未必能如愿。”
“我们只需查清近五年以内的账目,就行了。”
“您说,对……对吧?”
李兆溟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速度丝毫不逊色于川剧变脸。
看到李兆溟一言不发,刘庆东心中咯噔一下,急声说:
“李县长,那查三……三年内的账目?”
刘庆东满脸堆笑,满怀期待的看过去。
“朽木不可雕也,一点悟性没有,怎么能当厂长!”
李兆溟心中暗道,“张明强比他强多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刘庆东是从实干中成长起来的,若乱钻营与揣摩领导心思,他和张明强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李兆溟轻咳一声,沉声说:
“刘厂长,你审查的是账目,目光不要局限在时间上。”
“有些账目或许有些小瑕疵,但如果放在当时的大环境中看,便没有问题。”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李兆溟说到这,满脸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