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东如果还不明白,他真不知怎么和对方说了。
略作思索后,刘庆东眼前一亮,急声道:
“李县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有些账目需要仔细审查,其他账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您说,对吗?”
刘庆东的话说的太直白,李兆溟想要否认,但又怕他误会,那可就更麻烦了。
想到这,李兆溟将心一横,压低声音道:
“看破不说破!”
“刘厂长,有些事心里有数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刘庆东听到这话,连连点头,巴结的说:
“李县长,明白了,谢谢您的指教,呵呵!”
李兆溟见状,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开心的笑意:
“庆东厂长,明白了就好,来,抽支烟!”
说到这,他递了支烟过去。
刘庆东接过烟,连忙站起身来,躬身弯腰,帮李县长点上火。
李兆溟对他的这一表现很满意,在他的手背上轻拍两下,表示谢意。
刘庆东见状,满脸喜色,冲着李县长连连点头示好。
李兆溟猛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又用鼻子将其吸回去,满脸惬意的表情。
作为老烟枪,这口烟让他很是享受。
“庆东厂长,你觉得,哪些账目可以一带而过?”
李兆溟突然发问。
刘庆东虽口中说明白了,但李兆溟仍不放心,觉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一脸得意的刘庆东听到这话,表情瞬间凝固,大脑重又急速思索起来。
不当厂长时,他做梦也想不到,和领导说话会这么累,简直要了他的命。
思索许久,刘庆东依然不明就里,试探的给了几个答案,都被李兆溟否定掉了。
刘庆东只觉得头脑中一团浆糊,郁闷的说:
“李县长,我实在想不出来了,请您赐教!”
再思考下去,刘庆东觉得他的头脑都要炸了,索性将皮球踢给李县长。
若是其他事,李兆溟当场就发飙了,但这事与他休戚相关,只得忍着。
“庆东,县委班子换任,对县里大小企业的影响较大,这个时间段的账目较为混乱,因此……”
李兆溟说到这,停下话头,抬眼看过去,沉声问,“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从刘厂长到庆东厂长,再直呼其名,李兆溟逐步示好,给足了对方面子。
刘庆东听到这话,恍然大悟,急声说:
“李县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县委黄书记离任以后这段时间的账目不查,是这意思吧?”
刘庆东生怕领悟错李县长的意思,误了事,因此,直言不讳的发问。
李兆溟被整的一点脾气也没有,出声道:
“庆东,这段时间的账目不是不查,而是查的马虎一点,免得授人以柄。”
李兆溟无奈,只得将话挑明,免得对方领会错他的意思,惹出麻烦来。
刘庆东听后,长出一口气,急声说:
“好的,李县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坚决执行!”
李兆溟抬眼看过去,郁闷的点了点头,出声道:
“庆东,你是个好同志,但要加强学习。”
“我说句玩笑话,和你说话真是太费劲了,累的我一身汗!”
刘庆东面露尴尬之色,急声说:
“李县长,我一定加强学习,不辜负领导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