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白失笑:“你呀!整天板着个脸,小宫女们看见你都怕了。这大过年的,也笑一笑嘛!”
魏红小小年纪就做了宋惜白身边的掌事女官,怕弹压不住底下的人,所以总是摆着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一点和拂柳完全不同,拂柳平时高兴了就笑,不高兴了就骂,很是洒脱。
魏红抿着嘴笑了一下。
“娘娘就别逗奴婢了。”
这时,元慎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
“岳统领先前还私下问过你的情况,怕你在宫里被刁奴欺负。什么时候有空了,让他见一见你,估计就能放心了。”
魏红听到岳统领,笑得开心了不少。
“多谢陛下,不知道岳统领现在住在哪儿呢?从前他在庄子上,我也没法孝敬他,他要是搬到城里了,就方便多了。”
宋惜白突然扭头看向元慎。
“岳统领这般年纪了,怎么还一个人?”
记得第一次见岳统领时,看到他满头白发,宋惜白还以为他七老八十了,后来才知道他只是长得老,实际上六十不到。
不过,寻常人家,这个年纪,子孙都满堂了,可岳统领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魏红没了家人,一直是把岳统领当长辈看待的,尤其是之前在庄子上住了好几个月,关心亲近了不少,进宫后没法随意出宫,总免不了担心。
“岳统领从前娶过亲,还有个儿子,不过二十多年前妻子儿子都死于瘟疫了。”
宋惜白“嘶”了一声。
“怎么都没听人提起过?”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谁还会记得?岳统领原本是周家的暗卫,后来才跟了母后,他本身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所以到现在也是孤家寡人,没个亲人。”
元慎摇头叹息。
“谁说岳统领没亲人了?我们都是他亲人呀!”魏红忽然说道,“其实我想认他当义父来着。”
宋惜白有些讶然,但还是说道。
“你要真这么打算,就跟岳统领谈一谈。认个义女,对他来说也没坏处。”
魏红这下笑得更开心了。
“那我这就去给岳统领送信去!”
说完,她兴冲冲地跑开了。
宋惜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陛下把暗卫都转明了?那有些事,会不会做起来就不方便了?”
元慎摩挲着下巴。
“我正打算把暗卫和内卫合并,组建一个新的部门。这还是你爹的折子给了我灵感,禁军之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陈嗣能被我们鼓动,谁知道以后的人会不会被其他人拉拢?所以,禁军的实力日后得逐步削减,皇宫的安危,得换另一个势力来保护。”
宋惜白听完,小嘴微张,脑海中莫名就跳出了“锦衣卫”这三个字。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元慎的神色,见他神色如常,心头暗松。
“这些事得慢慢来。”
元慎眉宇微松,笑了一下。
“确实,许多事都急不得,都得慢慢来。目前最要紧的,倒是二月二的事。”
二月二?
宋惜白有些迷茫。
“二月二怎么了?陛下要剪头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