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会给狐狐的老婆摸自己的尾巴了!狐狐自己会给自己梳毛的。
哼哼,不就是梳毛吗,这点小事狐狐自己都能办到……
于是,面对于被自己梳的乱糟糟的尾巴毛,白纸气不打一处来的把梳子扔的更远了些。
而面对于白纸这般罕见的态度,「流浪者」也并不气馁。
他什么也没说的,就拿起了被白纸弃置在一旁的梳子,如此轻巧的就想将白纸的那条乱糟糟的尾巴拢到怀里,准备着要好好的护理一下这条气呼呼的狐狸尾巴了。
只不过,还没有等他稍微的顺一顺毛,白纸就猛的抽回了自己的尾巴,把这条乱糟糟的尾巴拢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让「流浪者」对她的尾巴有任何的触碰。
“……你不是不喜欢碰我吗?还来碰我的尾巴干什么?”
白纸有些气呼呼的抱着自己的尾巴,刚才面容上的温和已然荡然无存,是一副既生气又有些委屈的样子。
是啊,她可委屈了,毕竟,他们夫妻关系已经情感不和睦了!
夫妻之间,怎么可以情感关系不和睦呢!
更何况,他们可还是十里八乡之内最和睦的一对夫妻了!
而白纸仍旧也不是太明白自家老婆为什么突然间就不愿意碰自己,也不和自己贴贴了。
于是,她的心里也就这样的开始生着闷气,这样的无理取闹了起来。
然后,又因为肚子长时间的处于饥饿之中,这样无理取闹的情况相较之则会越来越盛,但又非常难哄。
而「流浪者」,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顺应的去贴吧?
所以,一切就都陷入了死循环。
「流浪者」认为白纸还“小”,但是白纸却认为自己已经“成年”了。
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真实岁数的她,也开始拿出自己近两千余年的经历来开始胡搅蛮缠。
但在行为逻辑上,却又像是一个发着脾气的顽童。
她既不吃东西,又不听解释,就这样干看着被放到面前的小蛋糕,变的越发的委屈与不理解。
此时,白纸的肚子再度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一声,表示着内里的空空如也。
于是,白纸也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的脱下了斗篷,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被褥形成的小鼓包有些气呼呼的缩着,而裸露在外的大尾巴每次都会一甩一甩的拍开「流浪者」伸过来梳毛的手,很是一副气愤的模样。
但是,几次都被尾巴拍开之后,一旦真的又不去触白纸的霉头,也不伸过来要求梳毛了,白纸的尾巴却也会疑惑的左右摇摆,似乎是在询问着——
手呢?怎么还不过来给她梳毛……?
她要像那样狠狠的拍他一下!让你惹狐狐生气!
然后,在察觉真的不过来给她梳毛了,大尾巴那胡搅蛮缠的气焰顿时的就泄了。
在从鼓包里传出了一声委屈的呜咽之后,大尾巴便可怜兮兮的蜷缩了起来,是一副被狠狠的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这个时候,乱糟糟的大尾巴倒是就不再抗拒着梳毛的触碰了。
尾巴被「流浪者」拢到了怀里,是在一边在哄着,也一边细心的梳毛那样。
乱糟糟的大尾巴被很好的梳理柔顺,重新变得既蓬松又可爱。
而白纸也慢慢的从被褥里钻了出来,虽然仍旧还是在生着气,但是就如同小孩子的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那样,她面上的神情倒是开始柔和了一些。
她躺在了自家老婆的大腿上,在被亲爱的老婆摸摸头的攻势下,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面容开始有些迷茫的惆怅。
而后,还是什么也不管的翻身趴在了自家老婆的腿上,开始默默的抒发着自己最后的一份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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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微不足道的火焰就像是撒娇那样,在被揉揉大耳朵和摸摸头的安慰下,大概也挥发的是差不多了。
而在这最后的时刻,白纸却是突然之间,就向着「流浪者」发起了提问——
“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抚摸着大耳朵的轻巧指节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