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王书生自夸,易年嘴角起了一丝笑意,开口道:
“既然王兄这么有才华,那在下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讲…”
易年听着,开口道:
“东远州,算不算北祁疆土?”
“当然,东远州虽远,但也有我北祁将士守护,自然是我北祁疆土…”
“那东远州人,算不算北祁人?”
“当然,,离江以北,皆是北祁国土,国土之上,自然皆是北祁国人…”
“我出生在东远州,祖籍也是那里,那我是不是也是北祁人…”
“这是自然…嗯?”
王书生回着,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盯着易年,开口道:
“你什么意思?”
易年笑了笑,开口道:
“没什么意思,只是问问,你就说是与不是便好…”
王书生听着,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还是点了点头,开口道:
“出身北祁,没入他国,自然是北祁人…”
易年点点头,继续问道:
“试比高比试种类繁多,敢问阁下,其中哪种最引人关注?”
王书生丝毫没有犹豫,立马开口道:
“自然是修行之人的比试…”
“那请问,栖霞山下的试比高,修行之人比试上,谁是第一?”
“是…”
王书生说着,忽然停了下来。
双眼盯着易年,眉心皱了起来。
这问题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下,目光不约而同得落在了易年身上。
易年这人很很神奇,只要他不有所展现的时候,总会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与性子有关,也与生活习惯有关。
平时不出门,总躺在躺椅上发呆,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人。
所以在王姓书生回答易年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时,所有人似乎都忘了栖霞山下的事情。
其实这也不怪众人,谁让易年在最应该出风头的时候低调的离开了上京。
栖霞山上的事对普通人而言只是故事,时间久了,总会忘记的。
比如在场的不少人,和勾起回忆的王书生。
其实这也不怪众人,易年身上的事情随便拿出一个都能压过栖霞山发生的一切,别人忘了也正常。
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王书生,易年假装恍然大悟的指了指自己,开口道:
“哦,原来武试第一的那个是我啊,这不提,时间长了都忘了…”
忘?
有些人会忘,但有些人一定不会忘。
千秋雪与童念瑶那两个‘受害者’就在后面站着呢。
看着易年的神色,王书生脸色愈发难看。
易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道:
“之前阁下说今天这场合非青年才俊不能来,那我现在倒是想问问,我现在有这个资格了吗?”
“你…”
王书生抓着扇子的手青筋暴起,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易年又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道:
“我是北祁人,在试比高上拿了武试头名,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想你更没来这里的资格…”
我是第一,你是什么?
第二与第一听起来只差一名,但文武之间的差距如同一道鸿沟,其中距离难以跨越。
只要是个头脑正常,不,就算是头脑不正常的君主都知道这两个怎么选。
或许之前选潜力或许还有选择的可能,但现在,曾经的天赋之人已经兑现了天赋,那便没有什么好选的了。
一个书生与一个归墟强者,孰轻孰重,傻子都分得清。
这一刻,那些在王书生发难之时准备看热闹的人此时终于想起来易年这看上去与普通人无二的年轻人,是实打实的归墟强者。
甚至,是北祁最强之人!
不少人都在庆幸方才没有开口说话,要不此时愣在原地的就是自己而不是王书生了。
就在庆幸之时,方才还站在原地的易年忽然消失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消失的,包括各大修行圣地的弟子们。
心之所念,还不是他们这个境界能参悟的。
下一刻,易年重回众人视线。
只不过现在离着王书生很近,不到三尺距离。
右手前伸,接住了王书生没拿稳朝着地面掉下去的纸扇。
放回王书生手里,微笑道:
“我现在有这个资格了吧?”
说着,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旁边的杜清墨挥了挥手,开口道:
“郡主殿下,近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