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捐不起钱的平民来说,信与不信真的没什么用,还会浪费时间,顶多临时抱佛脚,找个心理安慰。
大地母神虽然仁慈,但祂的教会可不会像祂一样仁慈,毕竟教会是侍奉神明而存在的。
罪人虽然可以通过向母神真诚忏悔摆脱了法律的惩罚,但名誉的影响神明这可管不了。
而且若是在忏悔了自己的罪行后再犯的话,就是说明不真诚,在欺骗神明,直接会被革除教籍,绑上火刑架。
目前,阿斯代尔市长的办公室里,主要讨论的,就是要不要公开这六名贵族的罪行。
公开与不公开,分别带来的影响可不同。
不公开的话,只在小圈子里流传,平民不知道,大部分贵族不知道——毕竟大晚上他们忏悔的时候没什么人,他们背后家族的名誉与利益的影响降到最低。
他们此次过后,肯定是从爵位上退下来,让给自己的兄弟或孩子,自己彻底退出贵族圈,继续待在家里还是游山玩水都好说。
斐迪南主教希望不公开,平时这几名贵族都与他关系良好,也捐过不少钱,之后还会继续和他们的继承人达成良好的关系,所以他不希望得罪他们家族。
市长本人也在犹豫,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但有永远的利益。
这几个跟他作对的老家伙退下了,只要他运作的好,继承人可不一定会跟他为敌,说不定还会成为盟友。
在场中还有其他几位实权贵族也都倾向于维护贵族的脸面,但在现场中和他们打擂台的是大地教会的“苍翠贤者”格罗弗伊。
要不是有条约规定,他一只手都能将在场中反对他的贵族全部按死。
“格罗弗伊阁下,这样公布出去,对于阿斯代尔的统治可不利,市民还怎么信任市长阁下他们?”斐迪南主教道。
“瞒着就很有利了?你们要做的是努力杜绝这种人再次出现,而不是一瞒再瞒,总有一天瞒不过去的时候,市民们只会觉得你们死性不改。”
格罗弗伊,一个长发中些许银丝的年轻男人冷声道。
“格罗弗伊阁下,您为何这样苦苦相逼?我想他们并没有得罪您吧。”一名贵族道。
“强奸,杀人,走私禁品,勾结邪教,进行血祭……每一项都是教会所禁止的事情,而我是母神的仆人,这位阁下,您要不要仔细看看他们哪一点没有得罪我?”格罗弗伊冷笑道。
又有一名贵族出声劝道,“毫无疑问,他们做错了事情,仁慈的母神也宽恕了他们,格罗弗伊阁下,您为何不能像母神一样仁慈,再宽容再大度一点呢?”
斐迪南主教也附和道,“他们都已经真诚忏悔了,明悟了自己所犯的罪过,他们的心灵已经无比的痛苦,您何必再刺上一刀呢?况且他们的家人也不应该受此牵连。”
格罗弗伊冷笑道,“知道他们干出这种事情的时候,你们一个都没去劝他们放过与弥补受害者,现在要惩罚他们了,你们一个个叫的都挺大声,我有点怀疑你们是不是一伙的。”
眼看着格罗弗伊的神情不对,在场众人都不由退后了几步,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一直沉默的市长看这情况,连忙起身当和事佬,生怕事情没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