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退朝之后,后党的官员又齐聚霍府。
“大人,您为何就这么同意了?”刚刚落座,傅渝急不可耐的就开始发问。
霍从易淡然的看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厌烦,但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莫急,喝口茶慢慢说。”
傅渝怏怏的坐下,哪有什么心思喝茶,眼睛仍旧死死盯着他。
霍从易却慢慢喝了一口茶才开口:“你还是太着急,陛下什么用意还不够明显吗?
他今日借托梦之由,不过是想借此理由向燕州宣战,以巩固兵权,同时又能获取民望。”
“咱们不同意,他的旨意都出不去常安!我看哪个人敢出兵!”傅渝气急败坏的喊道。
霍从易仿佛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对他的表现深感失望。
后党得势不过才两年,他居然就飘到了这个地步,一点脑子都没有了吗?
“元初啊,你要知道甘州也好,晋州也罢,兵权可不在咱们的手上”,虽然对他不耐,但是傅渝背后的人还是让他不得不和颜悦色的一点点给他解释。
有些人做事不行,但是坏事的本事可是真的厉害,很不巧眼前就有这么一位。
“那又怎样?”傅渝不屑的撇了撇嘴:“甘王饭都快吃不上了,他拿头去打?”
“那晋王呢?”霍从易感到深深的疲惫,傅渝有一点点的脑子自己也不会这么累,哪怕只有一点点。
“别忘了,晋王可是主动接纳了常安那三十万流民,又把洛阳的难民都招徕了过去,没有粮他怎么敢这么做?”
“你是说...”傅渝似有所悟。
“我猜测,恐怕陛下早与晋王达成了某种协议,今天如果我不将陛下的嘴堵住,给苏文定平反,
陛下只需要一道旨意,晋王的兵马恐怕明天就能陈兵边境,到时候咱们就被动了!”
“这...”傅渝无言以对。
“而且”,霍从易皱起了眉头,“自晋王就藩之后,已经能明显感到越来越不受朝廷辖制了,恐怕我们以后要多盯紧一点了。”
“区区一个藩王,值得咱们这么紧张吗?”傅渝晒笑道。
一边的官员也捧着他的臭脚,附和道:“傅大人说的对啊!”
“你们懂什么!”霍从易厉声叱道:“小心无大错!别等到哪天莫名其妙的被人摘了脑袋都不知道!”
对待这些人,霍从易可没什么耐心,顺手将对傅渝的不满发泄到这些人身上。
群官面色不愉,却又不敢吭声。
“元初,此事还请你向张老细禀,一会我手书一封你替我送到张老府上。”
“好,我一定送到。”
拿着霍从易的书信从霍府出来,傅渝不满的撇撇嘴:“你不过就是张家养的一条狗,跟我凶什么凶?哼,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区区一个山沟沟里的藩王就将你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