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秦哑然,莫名看着徐成。
“这里是什么地方?往北再行数百里,那就是突骑施的地盘,那里可是盛产大宛马的地方!”
胡秦更纳闷:“那又怎样?”
徐成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你呀你,别一门心思就想着痛快,这里是西域,被沙漠、草原、戈壁围绕,这些个西域人别的本事没有,骑马的本事可是从小就会的!
你说咱们一股脑的冲过去,他们会怎么办?”
“誓死抵抗?”
“屁!”徐成真想踹死他:“这些西域小国的人最是奸猾,打不过拎起行李掉头就跑,到时候茫茫草原和戈壁,咱们去哪里寻他们?
所以,我说只诛首恶,其余不纠就是要分化他们,激不起他们抵抗和逃跑的心思。”
说到这里,徐成也不由得叹服殿下的高瞻远瞩,来之前就给自己定好分化之策,就是生怕这些人打不过就跑,玩走为上计。
“不过,这只是第一步,剩下的还得看小岳的了”,徐成嘿嘿笑道。
胡秦更迷糊了:“他一个大夫,能做什么?”
徐成懒得理他:“少问,多想、多看,你等着瞧就是了。”
白孛一路哭唧唧的返回了龟兹,将大夏将军的要求复述给了尼摩那胜。
“欺人太甚!”
尼摩那胜将手中的瓷杯狠狠摔在了地上,问一边兵曹的大臣:“疏勒、碎叶、于阗回信了吗?”
最开始的时候,关中前朝刚刚设立六部之时,是叫做‘六曹’的,龟兹学了回来之后,一直在沿用,并没有继续更改为六部。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或许是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撑不起六部的称号?
兵曹大臣回道:“于阗已经回信,不日将起兵来支援,碎叶和疏勒也答应起兵,只是没说具体什么时候出兵。”
尼摩那胜点点头:“他们这是打着一旦战事不利就开溜的想法,去,继续催他们出兵,大夏军不过来了一万人,我们四国加起来几十万人,还能真的怕了他们!?”
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战事不利,自己就要先开溜。
白孛这时说道:“匈奴人与晋州军有宿仇,我们要不要去联系一下他们?”
尼摩那胜沉吟许久:“可以,但是只能请他们配合咱们在晋州军背后作战,决不能将他们引过来,别到时候打跑了晋州军,反而引狼入室将匈奴人引来就不好了。”
“臣这就去办”,白孛匆匆而去。
他也不想这么尽力,可是自己一大家子都在龟兹,城破之日恐怕自己也躲不过去,既然已经与国王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为今之计也只能尽力了。
然而晋州军并没有急着发动进攻,好像在等待龟兹的回信似的。
只不过这几日,一支千人骑兵队伍,护送着十几个人就出发了,目标是附近草原上的部落。
孛儿斥斤部是天山南边的一个小部落,部落的首领就叫做孛儿斥斤。
孛儿斥斤部和草原上大部分的部落一样,都是以游牧为生,随着四季,追逐着牧草不停地迁徙。
这一天,正在外面放牧,部落里的汉子忽然惊慌失措的打马回来:“不好了头人,夏人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