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钱员外若无他事就先请回吧,想必此时您更想回家去跟孙小郎君解释一二,你我之间的关系。”
钱员外无力的长叹一声,不舍的离开。
……
屋中只留下愁眉不展的鸨哥,还有不停地给他倒茶的寒山儿。
“山儿。”
“鸨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了解我,我决定了的事,就不会再变。”
“可这事儿实在是太突然了,等县令大人回来,定然要拿我开刀了。”
寒山儿瞧他一副着急上火的模样,又把凉茶往他手边送了送,安慰道:“鸨哥,县令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自由之身。”
“话说这么说,可这事儿……”鸨哥此刻很是庆幸,县令当初要收购金凤楼的时候,他把最关键的这件事儿告诉了她,没想到县令还是毅然决然的要做新东家。
“不用担心,恐怕我离开了金凤楼,她反而更高兴吧。”寒山儿脱下身上的红纱,随手一叠,“以后这种衣裳,我就用不上了,鸨哥你且留着,日后定然还是用的上的。”
鸨哥接过红纱,满脸的愁容,“山儿, 要不然你还是等县令大人回来,跟她说了之后再走吧。”
“放心吧,日后就到对面的修身馆找我。”
寒山儿说完这句话,便起身去了屏风后面换衣裳,褪去了华丽的绸缎,换上普通的棉麻衫,这是他刚来金凤楼时穿的衣裳。
也是这件屋子里唯一属于自己的东西。
鸨哥看着换好衣裳的寒山儿后,长叹一声便放下了,“山儿,你还是这样最好看!”
当初第一眼看见寒山儿就决定要他的时候,就是看中了他双眸中的清澈,没想到如今还能见到一次,他也是由衷的为寒山儿感到高兴。
县令大人那边,寒山儿说得对,若是她真的想用小轿子把寒山儿抬进府里去,那他平民寒山儿可比金凤楼头牌寒山儿要来的好得多!
……
李捕头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厅也是无趣,台上的戏子唱的也是人听腻了的小腔小调,于是便随手拉了一个小倌坐在自己腿上,陪自己喝酒。
此时的金凤楼又恢复了常态,客人搂着小倌上下其手,视若无睹的亲昵。
李捕头自然也是如此,怀里的小倌早已满面潮红,嘴里还叼着李捕头亲口喂的葡萄,情动不已。
“娘子,去我屋里尝尝上好的铁观音吧。”小倌双手揽住她的脖子,殷红的小嘴一开一合的模样,惹得李捕头心痒难耐。
于是拦腰抱起,众目癸癸之下, 抱着小倌往楼梯方向走去。
他们二人直勾勾的注视着对方,目光交缠在一起,根本没瞧见身边的人。
“砰。”
“对不住。”少年低着头,长发遮住半张脸,及时压低了嗓音也免不了流出清纯又纤细的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