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宴终于睡够了。
墨宴在被子里侧身像鲤鱼打挺似地伸着懒腰。
墨一鹤靠在沙发上也打了一个盹儿,墨一鹤醒来感觉有些怪异。
墨一鹤觉着就十几分钟打个盹儿好像做了个梦,可梦到了什么呢?没记住!
墨一鹤掀去冰钊晖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就走到了墨宴的床边。
墨宴已经下床,笑嘻嘻地看着墨一鹤就走进了洗漱间。
“我妹妹怎么这么高兴?”
墨一鹤迷糊地问冰钊晖。
冰钊晖放下手中的报纸不解地望着墨一鹤:
“你的妹妹你还不了解吗?指不定是谁死她手里了呢!”
“我妹妹有那么坏吗?”
墨一鹤看看洗漱间的门又看看冰钊晖问道。
冰钊晖毫不掩饰地点点头。
“不是那么坏,是非常坏!哈……”
午餐时间到了,墨宴想吃自助。
穆若冰回到房间叫大家吃饭,午餐期间伊乐然没有出现。
“伊哥呢?”
墨一鹤感觉自己的食欲很不错,吃鱼子酱时想到伊哥。
墨宴心里清楚,伊哥回国了。
穆若冰一边大口地吃着乱七八糟,一边呜呜咽咽回答:
“他去渥太华了办点事儿,让钊晖陪你在这里休息。”
冰钊晖的灵魂不知要与身体磨合多久才能磨合到内脏功能正常,对什么玩意儿都没食欲。
墨宴是心里刚刚缠绕上一件事儿,食欲也不是很强烈。
“老公,问你点儿事。”
“问!”
“如果我给你一个人名,让你在世界各地找有没有他的房产,能找到吗?”
穆若冰满嘴的食物不嚼了,他奇怪地看着墨宴。
墨一鹤喝了一口酒问:
“妹妹,你要问谁?”
“江尚!”
“有,在英国!”
墨宴看着墨一鹤。
“怎么这样看着我?他人不错,我在英国时他让我在那里住了两天呢。”
穆若冰听着兄妹俩的对话才把食物咽下去。
“宴!我说你的心就没在律师这个职业上,律师这职业什么查不着?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墨宴低头用叉子把面包按进汤里说:
“大家都别回头,在咱们这个位置往前数三排九点半的方向坐着郝会长和江尚老师。”
穆若冰低着头吃东西歪头看着墨宴伸出了三个手指,墨宴点点头。
“老公,通知伊哥,搜昆州的教堂和聚会点,另外,还有地州的教堂。我们吃完饭回茶楼,会长那张扬的个性一定会把江尚老师带进茶楼的。老公,江尚老师喜欢喝小户赛,给他准备单株的。”
穆若冰终于吃饱了!
“宴!你是怎么跟江尚连起来的。”
“因为我们江尚老师就是一座逃城,什么人渣、什么间谍、什么刑事犯只要找到他基本就没事了。什么原则?不存在!”
墨一鹤喝的一口酒喷到了鱼子酱上。
“这个世界挺小的,小到随处可见。这个世界很大的,大到八荒不合。”
墨宴说完就被穆若冰往嘴里塞了一嘴的蟹黄。
“我要把你后面惊世骇俗的话堵回去。”
墨宴拿过墨一鹤的手机拍了江尚正在吃饭的照片发给了冰钊晖,然后又发了一段话:
江尚,男,54岁,昆州人,昆州基督教协会主席。
下午三点左右穆若冰带着墨家兄妹和冰钊晖才回家。
进了茶楼老太太就叫住了墨一鹤:
“亲家。”
“伯母,您叫我一鹤就好。”
墨一鹤非常礼貌地微笑躬身。
“哦,一鹤,借一步说话。”
冰钊晖上前一步跟在了墨一鹤背后。
穆老太太着实不高兴了:
“冰总经理要听吗?”
冰钊晖不卑不亢地说:
“我是墨董的储存库。墨总负责听,我负责存,墨董不用记,墨董什么时候需要就从我这里调。”
穆老太太听不懂了,墨一鹤笑笑说:
“是的,您说吧,我在钊晖这里没有秘密,他就是我的保险柜。”
穆老太太啧啧嘴说:
“好吧,一鹤呀,有一个赵牧师住院了,天天高喊的墨一鹤是不是你呀。”
穆老太太的脸阴晴不定地说。
冰钊晖一侧身挡住墨一鹤刚要说话。
墨一鹤扒了一下冰钊晖的肩膀让冰钊晖闪开。
墨一鹤挺拔地伫立在穆老太太面前。
墨一鹤的表情冷若寒冰,眼睛里发出的寒光让穆老太太瞬间不寒而栗。
冰钊晖第一次看到墨一鹤如此的高冷。
墨一鹤根本不看冰钊晖,他的两道寒光如利剑直视着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