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机顿悟!
墨宴对所有的宗教都尊重,墨宴对所有的宗教都不盲从。
墨宴站在院子里看着自己堆的雪人发呆。
执棋者心如明镜,落棋后再无反悔。
穆若冰走出了茶楼。
穆若冰把墨宴的披风抖开系在墨宴的脖子上,给墨宴戴上大大的披风帽子。
时间过得真快!
墨一鹤由冰钊晖陪着玩遍了多伦多,谈不上走马观花,也谈不上兴意盎然。
穆若冰协助墨一鹤完成了房产的更名,墨宇轩和钟甄名下的房产都归属于墨一鹤,未来墨一鹤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全权处理。
墨一鹤不喜欢多伦多,他委托穆若冰在合适的时候处理掉房产,把一半的收入给妹妹墨宴,另一半他再另作打算。
墨一鹤今天就要回国了,墨宴给你一个安排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活动。
穆若冰陪着墨一鹤向穆老太太告别,墨一鹤非常礼貌地邀请穆老太太到昆州墨色山庄过年。
墨一鹤穿上了妹妹送给他的白色西服和白皮鞋,一条墨色的领带上别着妹妹送给他的丹鹤飞翔领带夹。
穆老太太依然在内疚地说着对不起。
墨一鹤的眼睛放着柔和的光,紧闭着的嘴角却流露出刚毅。
冰钊晖给穆若冰披上大氅,穆若冰坚定地转身走出了茶楼。
穆老太太看到墨一鹤的侧脸,那刀削般的下颚线让她连打了几个冷颤。
“妹妹!”
墨一鹤敞开大氅裹住墨宴就把墨宴拥上了车。
“妹妹,这个地方不是好地方,你还要在这里吗?”
墨一鹤沉郁的望着墨宴问。
“哥,这里是我的婆家呀。”穆若冰开着车接住了墨宴的话。
“宴!燕北是你的婆家,这里只是亲戚家,说婆家是为了让她们感觉亲切而已。宴!你的真正婆家只有我,你的真正婆家也不是燕北了,是我的怀抱。”
墨宴用头抵着穆若冰驾驶座位的靠背,暗自强忍着泪水。
墨一鹤抚摸着妹妹的后背心里很难过:
“都怪我!”
穆若冰连忙接话道:
“一鹤,别这么说,当我们发现这个秘密的时候,我们全部翻船了。要知道穆逸是我的姐姐,是伊哥的红颜知己,你父亲也是你妹妹的父亲。我们协商时一致同意先保护你,保护属于你的一切,接下来的事儿我们再处理。”
墨一鹤的脸转向了窗外。
墨宴伸双手扶住穆若冰的双肩。
“老公,你把哥哥说难过了。”
穆若冰注视着前方继续行驶没有回头。
“宴!替我抱抱一鹤。”
一鹤转回头拍拍着穆若冰的座背问:
“若冰,咱们这是去哪里?”
“你妹妹带你去个地方,她说要给你做冲击治疗。”
多伦多的精卫中心。
墨一鹤站在很远的地方就看到了赵牧师。
赵牧师呆滞地椅子上,苍老的背已经弯了。
墨宴挽着墨一鹤的胳膊问:
“哥哥,再往前走走离得近一些吗?”
墨一鹤没有回答。
过了片刻,墨一鹤移动脚步稳稳地一步一步走向赵牧师。
墨宴松开了手。
穆若冰要跟上去,墨宴抓住了穆若冰。
“让他自己去,我们在后面跟着就好。”
冰钊晖搀扶着墨一鹤走到了离赵牧师坐着的长椅子两三步的位置停下了。
墨一鹤看着满头银发的赵牧师有了想要干呕的感觉。
赵牧师痴呆地继续望着远方白皑皑的世界。
“墨一鹤、墨一鹤、墨一鹤。”
墨一鹤迎风站在那里,他听着赵牧师的呼唤一动不动。
回到汽车上,墨宴抓着墨一鹤冰冷的大手说:
“哥,时过境迁也好,事过境迁也罢,总而言之已是物是人非了。今天的哥哥已非昔日可比,而今天的赵牧师剥掉虚伪的祭司外衣沉浸在她当初的罪恶里不能自拔。”
墨一鹤捂住妹妹暖暖的手非常感慨:
“是啊!在人生的长河里那不过就是经过的一片污迹,在历史的长河里痕迹都没有,我们不过一粒尘沙。我们现在去哪里?”
“一鹤,我把你们送到渥太华机场,伊哥在哪里等你们。”
墨一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窗外一片雪白,树挂都看不出来了。
“哥,钊晖,别死盯着雪看,会伤眼睛。”
墨一鹤用力地捂住墨宴的手,两只眼睛注视着穆若冰。
墨宴困了,这几天她都没有好好休息。
墨宴枕着墨一鹤的大腿蜷缩在披风里睡着了,墨一鹤从后备箱拿出了一条毯子盖在了妹妹身上。
飞机起飞了。
穆若冰和墨宴入住了渥太华的喜来登酒店。
酒店是伊乐然用其他证件预订好的。
傍晚,穆若冰和墨宴上路了。
从墨一鹤登机到返回多伦多的路上,穆若冰和墨宴夫妻二人就没有一句交流。
回到了普洱茶韵天早已黑了,墨宴径自上楼去了。
穆若冰八个小时的往返也很疲惫,他本想陪伯母说两句话坐一下也就上楼休息了,却没有想到穆逸坐在那里。
穆逸大大咧咧地挽着头发,总是一头一脸的飘洒着。
穆若冰把车钥匙扔桌子上坐下就喝茶。
穆老太太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穆若冰回答:
“一鹤离开宴宴舍不得,哄着她玩儿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