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野得很,让她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钱珍珍挣脱他的手,“族中还有诸多事情等你处理,你先回去,我在这等欢儿回来,正好与她一同回去。”
“也好。”
林广宇欣然同意。
林向南现在人还在昏迷之中,而茅山还有一个人人喊杀的祸源在此,若是再来一波要诛杀魔神的散修,茅山派根本就无招架之力。
他是不可能让自己的幺女这个时候呆在茅山的,尽管萧景一再保证哪怕豁出性命也会保护欢儿安全,他还是不放心。
“大长老刚好在救治韩明哲的长子韩曜,等欢儿来了,到时你们一块回去。”
“好。”
钱珍珍柔声应下。
林广宇又交代了几句,将带来的那些人留下来保护她,自己则带着千一回了林家。
萧景从林向南的房间走出来,看见钱珍珍,立即上前行礼问安。
“萧景见过林祖母。”
钱珍珍笑着虚扶了他一把,眼神不经意地打量着他。
金色骄阳之下,他手执折扇,身姿修长,玉冠束发。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脚踩同色金丝履,腰间悬着一枚弯月玉珏,眉清目秀,器宇不凡。
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钱珍珍越看越喜欢,“好孩子,不必多礼。”
“欢儿与酥酥在一起,一时半会估计不会出来,我带您去客房休息一会吧。”
“不用。”
钱珍珍拒绝了萧景的好意,她笑着问道:“听说韩家大公子在这?”
“嗯,就在西厢客房。”萧景唇角自始至终都带着温柔的笑,“大长老正在为大舅舅螫针。”
“是吗?”
钱珍珍故作惊讶,“到底是何疑难杂症,竟要大长老亲自螫针。”
“萧景,你带我去瞧瞧。”
钱珍珍本身也是一名炼药师,对于这种罕见的病症抱有兴趣很是正常,萧景也未多疑,便带着他去到韩曜的房间。
林谦禾刚刚螫针完,有些疲乏的揉了揉肩膀。
螫针需要专注全部的精神之力,虽不需要灵力,但极为耗神。
他转身时,看见钱珍珍,眉头微不可察的拧了拧。
“大长老。”
钱珍珍朝他微微福了福身。
“夫人怎的来茅山了?”
“欢儿多日未归家,我不放心,便想着来接她回去。”
林谦禾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他不知道林广宇有没有将天阳石的事告知她,若是她已经知晓天阳石一事,此次来茅山,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先回去吧,欢儿随我回去便是。”
钱珍珍并未辩驳,只是笑了笑,“此次来,除了接欢儿回去,也是想与萧景他师娘商议一下两人的婚事。”
“欢儿年纪也不小,这两孩子情投意合,两心相同,早些将婚事定下,也好早些为林家开枝散叶。”
她语气温婉,字字句句皆是为林欢儿还有林家着想。
林谦禾心中怀疑消散了些,“林家诸事众多,你谈完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