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钱珍珍笑容恬淡地点了点头。
林谦禾神色疲惫,见时辰差不多,便越过山水屏风,去到内室,将插在韩曜身上的银针一根根拔了下来。
钱珍珍迈步走了进去,看着床上面色红润的韩曜有些惊讶,“这韩家大公子看着可一点都不像病症之人呢。”
“他被人下了千魂引。”
“被人下了千魂引?”
钱珍珍思索片刻,骤然惊呼,“千魂引千日之内若无解,便会魂消魄散,这韩家大公子中千魂引可不止千日了吧?”
“将将三年。”林谦禾将手中银针放回木匣之中,“若非发现及时,神仙难救。”
“福大命大,这韩家大公子是个有福之人。”
钱珍珍舒了口气,由衷感叹道。
林谦禾余光瞟了她一眼,心中狐疑的紧。
看她这一副关心的样子,到底是知道天阳石一事还是不知道?
“你既然要找萧景他师娘商量婚事,便早些去吧。”
“好。”
钱珍珍一直都和颜悦色,并无一点被驱赶的羞恼,“那我去找萧景他师娘了,大长老若是需要帮忙的地方,只管与我说。”
说罢,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望着钱珍珍离去的背影,林谦禾幽幽一叹。
可惜,天阳石只此一颗。
一旁的元虚子给他打着下手,之前他像是个透明之人,静静站在一旁。
林谦禾敛了眸子里的复杂神色,沉声叮嘱道:“这个房间,以后除了你我之外,不许任何人进来。”
元虚子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钱珍珍知道林谦禾防备着她,她也不往前凑,只是与韩星儿在一起商量着两个孩子的婚事。
韩星儿有些魂不守舍,老大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实在是没有心思谈论这件婚事。
“林伯母,我爹还未苏醒,这老二的婚事我也做不得主。您要不暂且先在这住下,待我爹醒了,您同他老人家商量商量。”
“也好。”
钱珍珍拉着她的手,一脸心疼地看着她,“茅山这些年祸事不断,真是苦了你了。”
“不苦。”韩星儿扯了扯唇角,“都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什么苦不苦的。”
“也是。”钱珍珍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叹了口气,“老话说得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们这些当母亲的,自是看不得自个的孩子受苦。”
“若是看自个的孩子受苦,恨不得这些痛自己替他承受,哪怕剜肉相补,也是心甘情愿。”
她意味深长地道:“你我都同是做母亲的人,相信都有这种体会。”
“嗯。”
韩星儿深有感触,眼眶微微泛红。
若是可以,她愿意替老大与酥酥受这些罪,他们只要开开心心,一生平安顺遂的活着就好。
“茅山事情诸多,你去忙你的吧。”钱珍珍松开她的手,“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只管来喊我。”
“多谢伯母。”
韩星儿朝她屈膝行了一礼,便出了门去往十八禁地之中。
狭小的密室之中站着莫雨行、荒天绝、老六、还有林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