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无果之后，大黑耗子口吐人言：“同是仙家，你杀我是要摊上因果的！黑妈妈，您也不为我主持公道吗？”

“你已有害人之心，还好意思让黑妈妈为你主持公道？”胡小妹是真生气了，“你私放两只恶鬼，强占他人身体做尽坏事，如今的你只配叫妖！我诛杀妖邪，也算是替天行道！”

原来高燚和崔乐乐，都是这个耗子精放出来的，吴哥偷拍视频，也是他的手笔。

胡小妹运起手掌就要落下，刚刚魂魄归体的我声音沙哑地说道：“慢！”

我动了动干渴的喉咙，实在难受，喝了一口水接着说：“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让他把话说完，我什么时候杀它娘了？”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不说全看你！”

大黑耗子气的直哆嗦，嘴边的胡子都蔫了。“我说！谁对谁错让大家评评理！”

他娘是荒山的一个灰仙，因为一胎的兄弟姐妹里，他是最有灵性的一个，所以便跟随老灰仙开始修行。

他排行老三，于是老灰仙给他起名灰老三。他修行略有成果之后，就来到了我家附近的二连山。

小学三年级，那暂我家还住着平房，屋子后面有一大片院子。那天我上茅楼回来，看见铁丝帐子边的枯树上，蹲着一只跟猫差不多的大耗子。

没错，那只大耗子就是灰老三的娘。我遇见她的这天，也是六月初六，她从灰三太奶那求了药跑来二连山送给灰老三，回去的途中经过我家因为我身上有香根儿，她就蹲上了树杈想仔细瞧瞧我。

我小学时候学的是啥？老鼠可是四害之一，什么鼠疫出血热都是它传播的，加上我看见这耗子不怕人，从地里捡起一块石头就砸了上去，一下子，就把老灰仙砸死了！

“你们说！我娘做错了什么？无端的就被人害了性命？”

“哼！”胡小妹冷哼一声；“当时我就在小先生府上，你娘可不只是路过，她是相中了小先生身上的灵气，想吸点灵气来长长道行！”

大黑耗子嗓音变得尖锐：“你胡说！我娘当时马上就能上堂了！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而且就算是她有那个心，不是没做那事儿吗？怎么就得赔上性命？”

杨姨说道：“这样吧，回头让他给你娘烧一座庙，或者去庙里送个排位，让你娘能继续修行，你看行不行？”

“继续修行？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哪个仙家死在他手里还…”

“住口！”胡小妹立刻打断他的话，“你还说你娘是无辜的？要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灰老三愣了一下，却还在嘴硬：“我…我后来才知道的不行吗？”

我此时恢复的差不多，对着灰老三说：“那你想怎么样？”

“一命换一命！”

见他没有和谈的意思，杨姨也是沉声说道：“小金童失手杀你母亲也不是经意儿的，而且你娘当初的心思也怕是不纯！你在这一口一个以命换命，当我们都是吃素的吗？”

“你们人多，当然随便欺负人！但是哪怕我死了，我也要缠着他！哪怕我入了地府，我也要阎王殿上告他一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