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出这一点,还算是不错。”高太奶的面情没有变化,“至于你说会的东西少也不是啥打紧的事儿,等我慢慢教你。”
我将杯中的酒洒在地上,又给她倒上一杯,“谢谢高太奶!”
“这会儿想起你高太奶了?平时咋不见你找我呢?”
平时找她?唠闲嗑吗?我得多大心眼子敢没事请他们下来唠嗑啊!
看我还没想明白,高太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遇到点事你就指着咱家的碑王和那四位,你是不是忘了高太奶我是个顶香大半辈子的老师傅了?”
话唠到了这儿,我总算明白高太奶今天为啥火急火燎的赶到这来,原来是因为我遇到事从来没叫她闹心了。
一身本事没地方发挥,这事儿搞(一声)谁身上谁都难受,不怪古时候那些怀才不遇的人总喜欢写诗发发牢骚。
我赔着笑,“是我考虑的不周到了!您别见怪。”
“这活人和死人是一样的,有事得可着家里人用,你不能总想着使唤外人。本事大能咋地?关系好能咋地?不欠人家的人情啊?”
“是,您说的在理儿,我记住了。”
高太奶看了眼酒杯:“满上吧,事不过三,喝完还有句话嘱咐你,我就该回了。”
第三杯酒下肚,她说:“这次的事儿,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可以大意!你这孩子虽然有时候脑子不灵光,办事还算稳重。你比大志根子好,比小军着调,我挺放心的,就是作为长辈嘱咐你一句。”
话说完,她老人家就朝着店外头走,走到门口还说了一句:“答应你胡家太奶的事儿,别给忘喽。”
“嗯,我记着呢!您慢走!”
等到她的身形消失,我才坐下歇息,连高太奶都嘱咐我要格外小心,看来事情一定不会顺风顺水。
想到这我还真有点虚,总觉得靠自己还是势单力薄了点,一个篱笆还得三个桩呢!
嘟…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
一连三个电话,杨文华那边始终占线,也不知道他在和谁打电话。
我这边刚放下手机,寻思过会儿再打。前后都不超过一秒电话响了,一看是杨文华,咋地,玩我呢?
不待我说话他先喊上了:“喂!王哥你干啥呢?我给你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正在通话中。”
“我还想问你呢,我给你也打了好几个,全都是忙线。”
……
我俩同时陷入沉默,最后还是我先开的口:“你找我啥事啊?”
“喜事!大喜事!咱俩出去喝点?”
“行啊!正好我也有件大事儿,想问你感不感兴趣。”
十五分钟后,还是之前的烟熏火燎一条街,我俩已经把凳子捂热乎了。
串还没上就干了半扎啤酒,杨文华还不能喝酒,我给他要的果粒橙。
打了个响嗝我问他:“啥喜事啊把你高兴成这样。”从见面到现在,他一直处于特别亢奋的状态。
“还能是啥事?我考上大学了!”杨文华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递到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