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的大婶儿是这件事里,我送走的最后一个,之后我迎来了几天清闲日子,但同样,店里也迎来了没有生意的几天。
我和吴婉琳俩人绝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大眼瞪小眼,比较奇怪的是,我这几天没睡好有黑眼圈也就算了,吴婉琳天天也困的哈欠连天的。
同样遭遇的还有杨文华,虽然他按照我的法子满血复活,但他此时已经进入了另一个痛苦的深渊——军训。
昨晚视频的时候,我发现原本就黑的他又黑了几度。不愧是四大火炉之一,这火力杠杠滴!
闲下来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细细想了想头几天的事儿,这一想,还真琢磨出点东西来。
赵涛是病而无医,刘洋是喝药,大婶儿是上吊,中年男人是溺水,老头儿是气死,大姐是饿死,怎么就这么巧,这几个横死的全都埋到一块儿了?
我们这地方城区不大,但是荒山野岭可多了去了。这几位死的时候,还出台不能随便土葬的规定,所以按道理讲,他们都埋在这的几率真的不大。
可能是被阴太多次了,我现在觉得那里肯定有猫腻,没准为了弄出大凶之物,有人故意安排的。
思前想后,我决定上香问问仙家怎么看。结果也是让我哭笑不得,仙家跟我说是我想多了。
横死不能入祖坟,而祖坟一般都在山上风水好的地方,凶穴也不能埋人,所以他们只能另找地方安葬。
那片林子也不是啥风水宝地,从凤娘埋在那儿就能看出来,那里根本就是乱葬岗,再加上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大仙儿先生满地走’,一个小地方的阴阳先生总共也就那么几个,所以横死的扎堆儿埋那一点儿不稀奇。
我细琢磨琢磨,好像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也算了却一块儿心病。
时间来到第七天,因为实在没啥事,我就给吴婉琳放了半天假,其实这假也是给我放的,毕竟有一阵子没回去看老爸老妈,我就回了趟家,晚上也是在家住的。
但确切的说,是肉身在家住了一晚……
那晚和叔高祖聊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我就上床睡觉了。
睡着睡着,我的脸啊、鼻子啊,贼痒痒,就好像有人拿狗尾巴草在脸上来回划拉,还往你的鼻孔里捅。
老爸老妈肯定干不出这事儿,唯一的可能就是叔高祖在搞我。
于是我伸手在面前胡撸了两下,顺便翻了个身,不耐烦地说道:““叔高祖~别闹,让我睡个好觉。”
‘叔高祖’变本加厉,我就感觉这脸好像掉在了狗尾巴草的草丛中。
本想用被把脸头蒙上,可抓来抓去,啥也没抓到。
半睡半醒间,我听到有人说话:“你小子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如同那啥般尖细的嗓音一出,我瞬间脊梁骨一寒,麻溜的坐了起来,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并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店里…
“我不是在家吗?啥时候跑店里来了?”
感觉到怀里有什么东西在乱动,低头一看,土黄色的光团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是咱家的屋主!只不过他和先前不太一样,光团上多出了四个长长的杈子。
正当我琢磨屋主到底是在害怕啥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呦?醒啦?”
侧过身子,我看到了熟悉的白色衣服,缠满布条的哭丧棒,细长细长的舌头,还有那顶写着‘一见生财’的高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