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队已经走出了二三十米,走在最后的黄先生还回头瞅了我一眼。
陈保华问道:“咋了王老弟,你为啥不过去呢?”
“我过来就是因为树根穿棺的事儿,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就没我的事儿了呀!”我实实在在的说道:“我下山上车里等你们去嗷。”
“唉呀~走吧!一起去吧!我还寻思让你帮忙看看我老爹那新坟的风水咋样呢!”陈保华推搡着我说道。
一听这话,那我就更不能去了。
坟地是黄先生选的,我到那指指点点的算咋回事儿呢?即便是风水真的有问题,那也得是出了事儿之后,老陈家来找我去看才算名正言顺,这会儿就让我跟着瞧一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有些人会觉得我这么处事儿太死板,但没办法,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变通。涉及因果,一变再变,只会引来更大的因果。
“保华大哥,黄先生挺有水平的,他看的应该不会差。”我打起了马虎眼,“在阴宅断法这一块儿,我才是外行。”
“哈哈哈,你啊你啊!你是不想和黄先生闹的面儿上不好看才不去的吧?”
被戳破心思的我有些难为情,可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装下去,“没,真不是,我自己有几分本事我还不知道吗?”
陈保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王老弟,我是有一只眼睛不好使,但我眼盲心不盲,你有没有本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明明是夸我的话,可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格外别扭。
“行啦,我也不是那强人所难的人。”陈保华拍了拍我的臂膀,“下雨路滑,你下山慢点,然后在车上等着,我们这边也用不了多久,估计一个小时咋地都够了,到时候咱们上饭店吃饭去,千万别着急走啊!”
我哼哈的答应着,这话说的,没人过来开车,好像我想走就能走一样。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下过雨、全是泥的山路更是难走,好几次我都差点滑倒,才走出十几米远,那鞋底子就糊了厚厚的一层泥巴。
到了面包车那,我发现杨文华靠着车窗在睡着,我就找了一块大石头,一屁股坐在了上面,拿着小棍卡哧鞋底上的泥。
整着整着,我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看我,等我抬起头才发现,陈家的老爷子就躲在不远处的树底下。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他这回看起来没那么凶,挺和蔼的。
左右四下无人,我就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别看了,那边儿给你置办新宅呢!赶紧回去吧!”
这一嗓子过后,老陈头儿倒退几步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也把车里的那个给喊醒了,扒着车窗嘲笑我狼狈的样子。
上车之后,我也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二话不说直接闭眼,这也是我为啥不跟他们去的原因之一,太!困!了!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外头闹哄哄的,眯缝着眼睛一看,上山的那一帮人都已经回来了,都在外头卡哧锹上的泥,卡哧完一个,就在锹把上系个红布条。
“我还纳闷儿王老弟咋没过来呢!原来是跑回来捞稍来了,你这觉挺足啊!”陈志国大摇大摆的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