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抻了个懒腰,说道:“没招啊,我住那宾馆底下是KTV,吵得睡不着。”
“你昨晚在宜家住的啊?你咋不上我家来呢?再不你上我大哥家也行啊!”陈志国不是好笑的说道:“那宾馆我们这都没人去.”
“那肯定的啊,你们家都在这边儿,谁闲着没事儿睡宾馆啊!大火炕多得劲!”我坐回到杨文华旁边,“村里的宾馆,可不就是给过来办事儿串亲戚的人开的吗!”
陈志国笑的更猥琐,“那可不是,你也不想想他为啥开在KTV楼上,那男男女女的小酒一喝、小舞一跳、小腰一搂,还能干啥?”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是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就觉得浑身都刺挠!恨不得立刻、马上泡个澡好好搓一搓。
瞧见我表情不太对,陈志国赶紧往回找补,“我也是听说的,你别当回事儿,我们这一整谁家结婚,家里来人住不下,也都往那安排!去年老孙家的姑娘考学,她家姑娘有好几个同学晚上没走,我家又办着白事儿,她家就把那些姑娘小子都安排到那去了。”
我啥也没说对他笑了笑,也就是这功夫,我听到耳边像有蚊子嗡嗡似的,扭头一看,杨文华闭着眼睛嘴里面不知道念叨着啥,凑过去仔细一听,这货念的是净身咒!
“就你鸡贼!”吐槽了一句,我调整了一下坐姿,“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
念到第二遍的时候,就听到黄先生来了一句,“吃的就是这碗饭,就别嫌弃饭碗脏。”
“侍卫我真。”到了这会儿,我也是忍不下去了,“我不是嫌弃饭碗脏,我是嫌弃人脏。人脏还能洗,心脏那就白扯了。”
话音刚落,车子也动了。
我睁开眼往旁边一看,黄先生气的脸色发青,可等我低头再一看,旧穴的墓碑就摆放在过道上。
之前我还以为他们是要用旧碑,所以才把墓碑抬到了新坟那边,看来,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样。
车没有直接开回家里,而是开上了一条路,开着开着,我就看到了之前我和杨文华玩水的那条河,再往前开了几百米,水库的大坝就出现在了眼前。
停车之后,黄先生招呼了两个抬着墓碑下了车,在一块空地上把墓碑砸了个稀巴烂,然后装进麻袋里,朝着大坝走去。
出于好奇,我把头探出了窗外,只见黄先生一边把麻袋里的墓碑碎块扔到大坝的石头缝里,一边喊道:“故人入江海,子孙福万代!”
看到这儿我就明白了,这是明摆着蹭阴德啊!
迁坟之后,墓碑有很多种处理的办法,整个啷处理的话,可以磨掉上面的字,扔到干净的、鲜有人去的地方,也可以随遗骸葬入新坟,唯独不可以留在旧穴之中①。
砸碎了可以用来补地、补路、补河堤,黄先生是在用的就是这样的办法。
这样一来,日后无论是防洪还是放水灌溉,也都算老陈头贡献了一分绵薄之力,少归少,但挡不住日积月累、积少成多。
但咱说实话,几块碎石碑对于水利方面,真没啥大用,要不我咋说这是明摆着蹭阴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