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嘛嘶珈蓝,珈蓝哈拉么嗡啵,嘟嘞嚒呼喰啵,突呲啡呼突日啵~~”
这种奇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学着马先生唱完最后一个音节,眼前恢复光明,我只看到马先生格外疲累的靠在火墙上,他对我笑了笑,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等到我醒过来,他把炕桌都放上了,大米饭和一股类似的鸡蛋糕儿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醒了就赶紧起来吃饭,还有不少活儿呢!”
听到马先生的声音,我忍着头疼艰难地坐了起来,可当我看到桌子上那一大盆猪血糕的时候,胃里一阵翻涌,强烈的恶心感瞬间冲上大脑。
我捂住嘴飞身下地,趿拉着谢就跑到了厨房,对着泔水桶一阵狂吐,并不是我不想去茅楼,实在是忍不住了。
吐到啥都吐不出来,我漱了口,拎着泔水桶把脏东西都倒进了下水井,还特意用水涮了涮。
回到炕上,马先生笑么滋儿的问道:“咋地,你不吃猪血啊?”
“不是那个事儿,平时我不这样,可能是刚才…”
“嘘!自己心里知道就行。”马先生蒯了一大勺猪血糕放到了自己的碗里,漫不经心的问道:“学了三遍学会了没?”
见到我没有反应,他按照鼓点敲打着桌子,说来也奇怪,我刚才还想不起来咋唱,可这鼓点一响,我就能跟着唱上了。
“搁心里头唱!别唱出声儿!”
我立马闭起了嘴巴,在心里过了一大段萨满神调,马先生看我能跟得上,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抓起筷子喊道:“吃饭!”
因为刚刚吐过,我也没什么胃口,弄了点烀熟的茄子和土豆,拌上大葱大酱吃了一碗饭。马先生今天吃的也比较急,没喝酒不说,两碗饭提了秃噜就干没了。
他抹了抹嘴,说道:“你收拾吧,我去看看水烧好没,烧好咱俩好洗澡。”
“洗澡?在这儿洗吗?”
“啊!必须得洗。”马先生伸了个懒腰,“咋地不好意思啊?还是觉得我这条件不行,伺候不了你这城里来的少爷?”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就是没这样式儿的洗过。”
事实证明,这真的算不上洗澡。就是烧了一锅开水,兑上差不多的凉水,俩人赤条条的站在大洗衣盆里,拿水舀子往身上浇水,打上一层肥皂,再用水冲干净就算完事了…
冲的差不多,马先生甩给我一条毛巾,就直接回了屋。等到我擦干身子,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纯白色的、好像古装电视剧里老百姓穿的那种衣服。
“你抓紧把水倒了,然后把这身衣服换上来,拿上鼓和鞭上西屋找我。”
弄完杂活儿,我换上了他给我的衣服,和他的一模一样,就是尺码对我来说有点大,穿起来松松垮垮。
吱~
推门进入里屋,马先生的身上已经披红挂绿,腰上系着红腰带,下身还套上了一件蓝底金纹的袍服,他的肩膀上,还套上了一件类似披肩的东西,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布条。
“漱口。”马先生突然说道,“东西在窗台上。”
我往窗台上一看,那里摆着一盏茶,墙根儿底下还有一个痰盂,没招儿,我只能干起了这伺候人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