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安一听这话,直接问了句让朱小琴差点吓死的话,“请问您是玉生老师吗?”
朱小琴被这称呼吓了一跳。
她刚刚还标准的露八齿微笑呢,现在跟做贼一样往两边看了下。
还好陈爱党他们去买饭还没回来。
“同学,这个名字你从哪里听来的?”
她这个笔名按理应该没多少人知道才对啊。
除非专门去查了。
其实如果她没上大学,让大家知道这个名字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现在的大学文斗很厉害。
这里说的“斗”,不是斗争,是对于那些学习好,文章好的人,很多人都会想去挑战。
他们学院一学期快结束的时候还有斗诗的活动。
朱小琴写写文章,写写故事还行,但是写诗这种事跟写故事那完全是两回事。
那是得有真才能的。
这不是有点文化就能做的事。
别看人家工农兵的学生的是被推荐上来的,
人才也不少。
最后得第一就是他们系大三的一个学长。
有些人挽尊,都得用他们新时代的青年不写诗这种话来了,要不然估计脸捡不起来了。
他也好意思说。
当然,这人最后被喷了。
朱小琴努力进了两轮,最后还是被吊打了。
这要是让人知道她写了书还出版了,她都能想象那些人天天来踢馆的状态了。
赢了也没什么好处,输了那可就好看了。
可饶了她吧。
彭越安一听她的语气有些不好,赶紧给她解释。
“不好意思,您也知道你这故事里有些关于地震的叙述,等于是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想谢谢您,这才去问的。”
朱小琴这才知道真的跟她匆忙写在报纸上连载的故事有关。
彭越安担心她不相信他的话,赶紧放下了行李,撩开了一边的刘海给她看。
她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人长的挺帅的,但是非得用头发挡着额头。
本来脸就挺小的,这头发一遮显得脸更小了。
很不符合这个时代人的审美。
彭越安的额头上从左到右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虽然慢慢变细了,但是可以想见当初这伤口有多严重。
虽然没有凸出来的增生,但是还有些红,在他这张白皙的脸上显得尤为明显。
“要不是看了玉生老师您的故事,我估计地震那天人就没了,所以后来好了我就找人打听了一下您的消息,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个机会感谢感谢您。”
朱小琴现在内心的震动非常大。
她那个故事当初只在他们《宜城日报》登了,能对别的地方的人产生什么好的作用,她是想都没敢想。
她当初虽然积极的想找北边的出版社来出版,但是碍于一些原因,这事也没做成。
但是这个申城来的小伙子跟她说因为她的故事,还是救了几个人后,她心里的感受很难形容出来。
她缓了缓,“彭同志,你能看到这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还起了作用,我真的很感动,这个故事的起因是云省的地震,我也是希望我知道的这些知识,能让更多人知道,他对你有用,我很高兴。”
“您写的故事真的很有用,您新出版的书,我还买了,您能帮我签个名吗?”
朱小琴看着他从包里掏书的动作,赶紧制止了他。
“彭同志,签名这事不急,我有事跟你商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