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一段时间又出了点别的状况,我没能成功达成自己的目标。锤爆司徒无忧的事一直拖下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不过,我也没想到啊,司徒无忧这家伙竟然深藏不露。而且多年不见,我也从未预料到她竟然脑子有病到这种地步。
我大概率是没办法锤爆她了——这得改个说法:应该是与她决斗,一雪前耻。
在皇都的日子过得平淡又潇洒,除去一系列琐碎的事情,我感觉还不错。
太子党羽,三皇子党羽。
这两派相争,本来怎么着也扯不到我头上。
我才回来,就单单只是个九皇子,没有自己的势力。非要说的话,就是与师门关系融洽,而师门背后关系又纷杂串联。
已知六七八皇子都是三皇子一派,大皇子深居简出,二皇子早故以外,就剩五皇子是个纯粹的中立派。
我嘛,要用司徒无忧的话来说的话,就是二五仔了。
表面上我自然是与三皇子交好的。
毕竟他也清楚在平安镇山洪之时,我私自带着若欢跟去平安镇这件事惹得父皇母后大怒。
而且在平安镇的那段时间,我表现的也与太子极不对付。基本上什么都逆着太子来,这事应该也没人不知道。
这关系差得,就连母后向来不愿意过多干涉孩子们之间的事,都在私下里把我叫过去,明里暗里希望能让我与太子关系缓和一些。
她不清楚原委,这事也没必要让她知道。
反正我觉得,太子其实是有点喜欢那种与世为敌的感觉。多个人顶撞他,可能…对他来说还要比人人顺着他要好。
没事,就当是为以后辅佐他的时候做准备,一想到以后能无所顾忌地天天怼他,我就觉得做事都有动力了。
父皇的身体是真的不好了。
他先是力排众议,不顾朝堂上“忧心张家兵权过大,可能与司徒家合谋”的隐患,为建宁将军与长宁郡主赐婚。
再那之后,没等朝臣反应过来,又迅速拟定吉日,让太子大婚。
这一件件的,本来应该是循序渐进。
可是他竟然不顾权衡之术直接全部堆在一块做了。这个样子,大有趁着最后的时间尽量为太子铺路的模样。
只是这一切造成的后果,父皇又不管了,都通通丢给太子来处理。
我那可怜的皇兄,大婚三日后就被迫提前上岗,领到了个代为监国的差事。
还得替父皇去面对朝臣的唾沫星子。
然而我也没幸灾乐祸多久,因为这厮竟然雇佣童工!我才十五岁,就被他拉去干活!
赵焕羽啊!你可真不是人!
还美其名曰:“你看看人家赴之,他可是十二岁就在战场上杀敌了的!十四岁被破格升为少将掌五千人马!更是十六岁就肃清尧疆驻军,成为主帅!你都十五了!为皇兄我分点忧怎么了?啊?!怎么了?”
太子怨气极重,对我说这番话时,表情都要扭曲了。
好吧,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让他的左膀右臂之一主掌文政的大理寺卿阁下任性卸任,说是陪着未婚妻远行了呢。
剩下的另一位,建宁将军近来又出了点什么问题,已经闭门谢客有一段时间了。
坊间传言说,他是在被赐婚之后遭人刺杀受了伤,如今仍在静养。
而且小道消息称:那场刺杀差点就成功了,搞不好建宁将军都有可能会就此陨落。
因为长宁郡主每每出现在大众面前之时面上都是压不住的忧愁悲伤,所以这传言的可信度就拔高了。
曾经视张淮序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别提多高兴了。
这事后面不知道怎么着传到了别国,可谓是让不安分的人又蠢蠢欲动起来了——假如是真的,那这可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啊!
不过事情没定论呢,所以不管是外敌还是内寇都在按兵不动。
总之,太子如今势单力薄,朝堂之上的暗流涌动异常激烈,好多人都在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这一大堆麻烦事。
我身为与他最不对盘的皇弟,肯定不能支持他。不仅如此,我还要成为那个骂他最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