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德波尔原谅了范米格伦他的朋友们却不原谅！作为当时荷兰最着名的富豪和艺术评论家，德波尔的交友圈可太光了，什么富豪、画商、评论家都为他打抱不平，然后一起抨击范米格伦，前一刻还在推崇追捧范米格伦，后一刻就把他的画作打击的一文不值，没人愿意收藏他的画也没人愿意资助他，他的老婆跟他离婚带着他的俩孩子去了巴黎。不过他倒是跟德波尔的老婆彻底走在了一起，39岁的时候俩人成婚。不过荷兰他们是待不下去了就去了法国南部生活，每天在那边修行——修行如何造假画。”

“噗！”杨猛喷了，这修行途径还真的有点儿独特。

萧鹏笑道：“说实话，也就是张大千和他不认识，俩人如果认识的话绝对会相见恨晚，连两人为什么造假画的官方理由都是一样的。”

杨猛不解：“官方理由？”

“没错，官方理由！”萧鹏道：“当时范米格伦和张大千都和当时的艺术圈关系不好。他们都说自己造假就是为了打那些艺术圈的人分辨不出真假然后打那些艺术人的脸——不过说是这么说，他们的假画卖的一个比一个贵！反正他们都成了一代造假大师，张大千只模仿石涛，而范米格伦则非常擅长模仿维米尔。”

杨猛点头道：“这叫做技能专精对吧？虽然我不懂画画但是我知道每个人绘画风格不一样，模仿一个人相对来说比较简单。但是他为什么模仿维米尔？”

萧鹏道：“首先他自身就是属于古典画派的画家，就是文艺复兴时期那种讲究理性真实的绘画流派；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维米尔本身很神秘。”

“神秘？”

萧鹏点头：“就是神秘。首先就是流传作品少。其实那些着名画家的作品都很多的，不然不容易炒作，比如说梵高留下了两千多幅作品，伦勃朗留下了六百多，莫奈一千三百多，而到现在维米尔确定为真品的作品只有35幅。而且别的画家都会留下类似于素描手稿、版画之类的作品，而维米尔啥都没留下。只有这些画作。”

冯敏听到这里接茬道：“据我分析应该是他太穷，根据考证，维米尔曾经是代尔夫特画家公会一员，不过由于有十一个子女所以生活十分贫困，后来再加上参战的缘故死的很早。所以作品流传的少。”

萧鹏打了个响指：“瞧，这是不是就有了炒作的噱头？当然，我绝对不是说维米尔的画不好，相反，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画家，我这个不懂油画的人看了他的画也不得不竖大拇指！我真的觉得《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远超《蒙娜丽莎》，而且他的那副《代尔夫特景色局部》和《音乐课》堪称绝品，可惜都不卖。”

冯敏突然一脸喜色：“你说的这三幅正式我最喜欢他的三幅作品！除了这三幅你还喜欢什么？”

“《老鸨》。是维米尔的那幅，不是范米格伦的同名赝作。”萧鹏道。

冯敏眼睛变成了小星星：“我也是啊！里面最左边的人物一直被人认为那就是维米尔唯一的自画像！”

杨猛干咳两声：“我们再说范米格伦，你们怎么扯到了维米尔身上？”

冯敏道：“这两个人本来就是联系过于紧密。其实范米格伦仿维米尔的画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在那个时期的画家比如说像伦勃朗之类的他们的绘画风格早期都是宗教题材的宗教画，有了点儿名气后再经历一段风格转换期，然后等到后期作品就是类似于日常生活。也就是先赚钱，再研究，最后画点儿自己喜欢的。而维米尔由于画作太少，偏偏就没有这个风格转换期的作品。于是范米格伦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一点。”

杨猛道：“他就开始学习怎么绘画？”

萧鹏摇了摇头：“不，他学习怎么调配原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