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尔术一声惊呼,原本准备上马的动作随之一缓。
他急忙提刀护卫搏尔鲁,雷大翻身的第二刀被搏尔术硬抗住,而雷大则是借助弹力跳跃到了一边。
如若没有博尔术抵挡,搏尔鲁的头颅便要飞到空中了。
雷大这一击运用了全身的力道,刀身一半都嵌入了搏尔鲁的后背,纵使搏尔鲁皮糙肉厚,也失去了战斗力。
身边双方亲军厮杀到一起,混乱又激烈。
搏尔术没有时间再照看搏尔鲁,雷大已经再次杀来。
雷大两把弯刀如同毒蛇般,从四面八方的方向,瞄准搏尔术的心脏而去。
搏尔术使着狼牙哨棒,受制于周围环境,对战雷大的两把弯刀显得力不从心。
几个回合下来,他的右臂便多了一处刀伤,疼痛也使得他清醒过来,拉开身位引着雷大朝隘口的方向而去。
雷大自然知晓他心中想法,一方面拉开身位也能更好的发挥他武器的优势,还可保证搏尔鲁的安全,最重要的是,不必使他破坏后面的军阵。
雷大别无选择,只得追击,若是叫他在自己战阵中天女散花般炸开,可不利于快速的去支援前方。
不过搏尔术此招也是饮鸩止渴,只要雷大将其斩杀,他所率军队只有撤退的份。
可是当今的局势和弟弟的安危,让他别无选择。
碰碰碰的撞击声,几个拦他的骑士皆被砸翻,夺来一匹战马,他便独自向着拓跋部军阵深处而去。
纵使他再勇猛,一杆狼牙棒的杀伤力也实在有限,刚开始还能把围拢来的盾牌兵砸的溃烂,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也逐渐力竭。
身后雷大也快速行进,指挥周遭人马进行合围,搏尔术的视觉也愈发模糊,随着雷大一次冲锋,博尔术人马一齐栽倒了地上。
身边士兵便要催动马蹄,将他践踏而死,却被雷大拦住道:
“将其绑起来!”
得了命令的众人也不敢造次,只得照做。
如此做法,倒不是雷大英雄惜英雄,而是隘口高处的雷子安,特意派人叫他留下此人一命。
隘口高处地带,雷子安俯瞰着前方的战斗,见雷大所部中间的纷乱被止住,也明白是自己之前瞧着的劲将被俘了。
“这搏尔台倒是一员精将,古将军,猜猜这位老将还有没有后手了?”
雷子安向着一旁问道。
有莘古在一旁开口道:
\依照属下之见,搏尔台两个儿子都已经落败,怕是如今心中紊乱,此战,根本没有机会遏制我军南进之路了。\
雷子安笑着摇摇头,“你看,虽然突入军中这员将领落败,前来阻击的人马却是慌而未乱,雷大想要突进,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而且,这两边的支援就没有断过。”
有莘古闻言再次向下望去,只见左右两道灰尘之中,黑色的朦胧从未断过,战阵前的狼族骑兵,在短暂的紊乱过后再次立住了阵脚。
\这位老将的虚实打法用的倒是精妙。\
雷子安双眼微迷,当即命令道:
\有莘古,你率大汗调拨的一千精骑,从右方穿进去,再打到左边时,给我直接袭击与雷大交战处身后五百米的位置!\
有莘古当即道:
“定不辱命!”
随后便风风火火的前去安排。
在场的战将则皆是心中疑虑,按照雷子安的安排,有莘古的进攻路线实在是饶了一个大弯子。
也不攻击敌方的大纛,反而是去僵持之处,没有什么道理。
可无人敢出言反驳,这为在拓跋部的指挥体系中,绝对是能排的上前三的存在。
拓跋离早就吩咐过,前线战区全部安排以他命令为首,具有阵前斩将可不报的特权,自是无人敢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