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莘梁见人来齐,不再言语,回头望望刘契,刘契也不啰嗦,从怀中掏出折子递给杜松晦。
原来这总兵官之前是武省系统官员,受人排挤才调任蓬莱。
而武省因其特殊位置,以及官员大多与朝廷官员有着联系,故而比之凉省地位要重要。
故而只是稍微要求,探查这件事,便落到了武省的手中,在雷子安的打点下,自然不难。
杜松晦阴沉着脸,这显然就是冲他来的,一面招呼人领着这些官员向后院去,一面偷偷喊来管家道:“去营房,把弟兄们都调来,今天说不准,就要撕破脸皮!”
他到要看看,今日这些人能把事情做绝到何种程度。
要是逼急了他,大不了离了这隆朝,蓬莱三岛地势易守难攻,凉州军马自是不善水,他杜家说不准还能恢复往日独立的局面。
后花园之中,有莘梁摆摆手,当即几名侍卫便踩踏着来回探索,不一会,便挖出一把沾着血迹的匕首。
未等有莘梁发言,杜松晦哪里看不出来,明显的栽赃陷害,这总兵官还真是他杀的!
随即,他便与有莘梁众人拉开身位,暴喝道:“来人!将这些烂官拿下,这等昏朝,老子不顺了!”
他家中家丁皆是从小眷养,自是听令,纷纷来擒众人,而在场除了有莘梁与他几个侍卫外,皆是文官,顿时大惊。
刘契脸色发白,他原本想来,收了有莘梁一派好处,等到把这杜松晦放入牢中,再向杜家收一份保命钱,如何能想到这杜松晦如此暴戾。
有莘梁也未曾想到杜松晦能直接撕破脸,心中不由大喜。
他眼色一动,周遭侍卫会意,当即纷纷抽出随行刀来,刹那间便靠近家丁。
未等家丁手中武器劈下,护卫们手中佩刀便横劈出手,径直将家丁们的小腹撕开,空气吸入,登时要了众多人的性命。
而家丁数量虽多,论狠厉和武艺程度,皆与有莘梁所带侍卫不是一个档次,死伤甚重,却进不得文官围成的中心层。
杜松晦深感不妙,查探四周便想要先行一步,有莘梁怎会看不出来,当即手中佩刀出鞘,飞驰近身与他厮杀。
杜松晦心中大骇,单是抵挡的两刀力度和刀速,皆不是他能所承受,如此武艺之人,为何还要买官来他这荒凉地界?
未及他思索明白,有莘梁夺命一刀飞来,他瞳孔一紧,纵是反应再快也躲不开。
而身后刘契大喊:“留他一命!”
毕竟他来只为财,要是害了人命,可不讨好。
有莘梁怎会留手,手中刀一发狠,径直便削开了都松晦半个脑袋,周遭家丁也逐渐被镇压下来。
正巧此事管家在门口焦急回报道:“老爷!不好了!营房咱的人,几个百夫长都消失了!”
未及他跑到后院,中堂留手的侍卫掏出袖箭,只一箭,便穿了其喉咙。
他跑了两步,径直倒了下去。
眼见事已既此,刘契也不在阻止,接下来的几日,有莘梁便发动流民,在罗网以及接收的岛上部队的策应下,清扫杜家每一个势力点。
纵然因其势力广阔,有些人依旧存活下来,盘踞蓬莱左岛,而主岛主要临海口,却被有莘梁全盘接收。
而不被凉州重视的蓬莱岛,却将变成拓拔部来钱的重要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