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死死盯着那柄格鲁战旗,将手中刃已毁的长刀扔掉,捡起一把长枪,借着马的冲击力,瞬间贯穿了一个格鲁战兵的左眼。
长枪扎透了整颗头颅,一滴殷红的液体顺着锋利森冷的枪头滑落,周遭格鲁战兵纷纷躲开这尊瘟神,四散奔逃。
可以说,这是他最顺利的一次夺旗,因为旗下的主将已然逃离,一路上,实在没有什么阻挠,甚至护旗的战兵,也都四散奔逃了。
他提高马速,率先上前将格鲁战旗斩断,跟他一样目标的几个重骑见状,心中遗憾,随即又折返战马回去屠杀。
伴随着战旗倒下,整个战场上再也没有一个格鲁战兵,还有战斗的欲望,绝望的人,只好钻入尸体之中装死。
也许安拉再次眷顾了乔治四世,在拓跋战骑看来,这些格鲁人长的实在相差不大,这也让泯于军中的安拉四世沿着里海成功逃离。
拓跋忽自然不能让乔治四世重新回到大君城,一方面紧急组装攻城器械,火速攻打大君城,一方面则是派人追逐乔治四世。
但无论如何,格鲁人再也组织不起有生力量来对抗拓跋部。
大君城下,在没有大君的回归,和投石机巨大的威力面前,不出三日,便宣布了投降。
而里海方面追逐乔治四世的战骑们也传回了好消息,威斯人将乔治四世的头颅割下,送给了他们。
拓跋忽大帐中,一个满脸汗渍的威斯人跪拜在地上,拓跋忽摸了摸下巴道:
“来人,赏给他一千金币。”
对于这种主动屈服的人,拓跋忽自是乐得其成,来的时候拓跋离给他的战略,就是拉拢一批,打压一批。
“弱小的威斯人不敢接受强大的长者之赐,对于能帮到远道而来的神圣骑士们,我们乐得其成。”
他从地上慢慢匍匐起来半个身子,“将军阁下,如果您愿意让您的绅士们,帮我们把里海沿岸的贸易点全都灭掉,并且交给我们来经营。”
“我可以保证,您征战路上所需要的一切情报,以及经营的七成利润,就全都归于将军阁下。”
威斯族甚至不能算是个游牧民族,他们没有固定的领地,缥缈无所的做生意才是他们的强项。
但没有武力的加持,他们的生意自然很难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一处利益早就被瓜分完毕,自然不会容忍他们的加入,故而威斯人几乎一直在被屠杀。
当得知有一支将铁穿在身上的无敌骑兵出现在这片大地时,他们就决定示好,借助这支庞大战骑的力量,为他们谋得安身立命的地方。
当他们的使者看到那些奔腾如海的黑色洪流,他们就坚定,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一定要与这支骑兵攀上关系。
拓跋忽自然明白他们所想,但对于这种双赢的局面,自是无不可,他的骑士们随即沿着里海奔袭了一圈。
于是乎,里海周遭的二十七个贸易点,三大港口,全都被灭。
他的拓跋铁骑,借助于分散各地的威斯人,也开始稳定的接收到情报。
同时在派去人监督后,拓跋部又多了一个进账的项目。
威斯人也水涨船高,以拓跋部的打铁奴自居,在船队必经的里海周遭,有了自己的固定领地,也让他们有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