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突然觉得贾琬春眼睛滴溜溜打转,有些奇怪,但是还是坦然开口,“也是,为父着想了,你放心,明日我便去为你办此事。”贾赦想通之后,便拍着胸膛保证起来。
“爹爹,这京郊的庄子不便宜吧!就只种些普通的瓜果树苗岂不浪费,这既是你的私产,可否改良归置一番,届时多添些进项岂不是好的。”
“这庄子原是你曾祖母的嫁妆,邓妈妈一家便是她的陪房,皆因怀念家乡的原由所致,其间布置也甚是返璞归真,十分随意只一派田园之气,昔年家中资产颇丰,也不依赖这庄上的产出,全当做闲适踏春赏景的农家去处罢了。”
贾琬春心念一转,撒娇提议道:“莫若改日我们,去庄子上游玩一番吧!爹爹,好不好,孩儿长这般大了,还未出过门呢!”
还不待贾琬春开始歪缠。就听贾赦开口:“好啊!过几日我便带你去,爹爹带你到庄上跑马,再猎只小兔子陪你玩。”贾赦说着,尤为宠溺的摸了摸贾琬春的小发髻。
贾琬春听完后,竟有些心酸,不为别的,只为那位真正叫贾琬春的姑娘,她从未得过贾赦的关爱,也没体味到邢夫人后知后觉的担心,一辈子都没踏出过这大院门,孤身一人来这世上,又孤零零的离开了,她从未感受过爱,就被恶奴兄妹残害,死在冰寒深冷的湖里。
“琬儿,眼眶怎么红了,你别哭,你想要什么,爹爹都答应你。你也不必担心家中生计,爹爹可有的是钱!琬儿不哭。”
“孩儿没有哭,孩儿只是害怕这一切只是在做梦,爹爹对我太好了,琬儿舍不得爹爹。”贾琬春说着扑进贾赦怀里。
贾赦拍抚着她的背,“琬儿莫哭了,爹爹带你看个好东西。”说完,贾赦拉着贾琬春的小手走到博古架后的耳房处,“啪嗒”一声,门开了,贾赦抱着她进了耳房里。
她再次被贾赦的豪富所震惊,里间虽不宽大,但全是金银财宝,耳房下面还置有小间暗室。下面也俱是罕见的珍贵之物,就连四周照明的都是夜明珠。
“琬儿,这下你不再忧心了吧!这些虽说远比不上国公府里所积累的财务,但是也能让我们一家锦衣玉食一辈子,日后待你长大出嫁了,爹爹再给你置房产庄子,让你风风光光的一辈子美满。”贾赦抱着贾琬春东瞧西看,絮絮叨叨的讲述着。
贾琬春真的震惊了,想来荣国公府早年开国入京之时,没少捞好处啊!先辈们数代的积累,却在贾赦他们手里化为乌有,多么遗憾啊!按说这里的财物已经十分丰富了,正院库房里如今的财富远比这里,可是十几年后,怎么就到了寅吃卯粮、入不敷出的局面了呢!
不不不,他想错了,贾赦所说的只是张氏掌家之时,亦或者更早,贾代善在世或者贾老太夫人在世时的情况,如今他早就被排离在外,不了解贾家情况,贾家享乐那么多年,十数年只出不进,上上下下中饱私囊,可能已经没有那么多资财,或是已经开始亏空了。
“爹爹,这么些东西,不会招来小耗子吗!小心被小耗子霍霍了。”这私库之事只怕知晓的人不少,要是不防范的话,指不定让人挖地道进来偷了都没察觉呢!
贾赦忍俊不禁,“怕不是你这个小耗子如今就想霍霍吧!要什么,只管挑着把玩吧!”
贾琬春环视一圈,挑了一个药瓶,“爹爹,你看看这可是张小大夫的那种药,可以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