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来作何!这可不是你乱吃的哦!”转念又明白了,“你是想给你二哥送药!”
“嗯!不然二哥身体疼,爹爹心疼,琬儿也心疼。”
“你这孩子真是纯良,”他说着挑拣出一瓶药膏交予贾琬春。
“爹爹,你说正院二婶婶家有那么多银子啊!比我们家的还多啊!”贾琬春一副十分惊讶,将嘴都张大得合不拢的样子。
贾赦不忿,“什么她家的!那些皆是公中之物,是你祖父曾祖父他们数代积累的,每年庄子铺子上的进益不计其数,那些也有你爹爹我的,还有你自己的,而这些只是爹爹的私产,正院库房的那些东西可比这些多得多咯!”
贾琬春看贾赦还没转换过来,“可是为什么十几年后,我们贾家都没有钱了呢!”
贾赦灵光乍现,一下子想起贾瑚说的贾家的结局,“琬儿可是都知道了?”这段时间他默认了自己女儿的聪慧,可是却从未推心置腹与她畅聊过,她有时看着就像个孩子,有时又知晓世故处事得体。
贾琬春挠着脑袋,“我昏睡时经历了许多事,有一个人说是我大哥哥,他带着我飘在天上,我们一起看过了贾家的风风雨雨,直至最后崩塌了,大哥哥说叫我回来,还说您是唯一可以做出改变的人。自醒来后,我像是生而知之,晓得了好些事了。”
“琬儿放心吧,爹爹改日就将此处重新修整一番,至于如今府中,总归还未山穷水尽呢!”
“可是整日里家中那么多人吃用啊!而且宝玉哥哥房中的麝月姐姐,一不开心就会砸这个破瓶子撒气,”贾琬春说着指了指一个精致的汝窑瓷瓶,不经意的说着,“这个也是值钱的吗?”
贾赦有些不可置信,“你当真看着宝玉的丫鬟如此做了?”
“千真万确,我看着她从宝玉哥哥的博古架上拿下来的,宝玉哥哥还说砸的好呢!也不只她一个人这般。”
“混账!”贾赦怒不可遏,“真是越发娇惯了,也不知你二叔是如何管教的,往后,你切记莫要和她们颇多往来的好,免生左了性子,还要叫你母亲也将迎丫头也接回来才好。”
贾琬春心叫不好,邢夫人那傻白不甜的人,哪能是贾母和王夫人的对手,铁定接不回人不说,还指不定受到不少排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