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琬春顿觉心中不妙,这个场面有些怪异啊!她忙拉住同样面色不佳的贾赦,“父亲,你们在房中说了些什么,你快些一五一十的告知我。”
贾赦将他们的谈话说了出来,又说了大家对贾蔷的安置态度:大家打算明日聚集商议为贾蔷开府别居。
在宁国公府为他劈一处单独的院落居住,许是他那房的财产也要交还与他自己保管吧!具体事宜明日商议。
这,莫不是贾珍恼怒要将这些财产分出去吗?可是也不能全怪贾赦啊,他也没说什么话得罪贾珍不是。
“父亲,珍大哥哥此人,品行如何?是不是有些贪财享乐,睚眦必报!”
贾赦也明白了些许,“他恐是有些恼我了,他自来娇生惯养,喜好奢侈,不过东府家大业大,主子也少,倒也不全是因为要分出贾蔷的家财。”
今日实在是巧合了,恰巧他们来时贾珍和族老们在此,贾琏也发善心为贾蔷说话,让大家真以为是贾琏邀他来的一般。
贾蔷临走之时的举动,明显是让贾珍转移炮火,更加恨上贾赦,一下子就像是贾赦等人帮着贾蔷对付贾珍一般,他们明显被贾蔷算计了。
没想到他那唯唯诺诺的外表之下,竟然这般重的心机,也不知是谋划已久,还是临时起意的。
这么一个心机深重的小人,还是莫要让贾琏与他常来常往的好,还是快些远离,不然等他大些了,怕是更加算计贾琏做其他错事。
贾琬春也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在贾琏那里自己还可怜他,说话提点他,现在看着那时的自己就像个大傻子。
她很自私,凡是伤害自己,或是利用自己及身边之人的,自己都会记恨的,她也从不沾沾自喜,这世间智多近妖的人不少,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可不要再放松了。
贾琬春全无隐瞒的,将贾蔷的作为和自己的怀疑讲与贾赦听,两人都对其提防起来了。
“那是因着什么?你和他往日可有结怨,为何大家都在元春姐姐的事上持观望态度,他身为族长不经商议就直接表了态,今日也对你心生怨气。”
贾赦无奈叹气,“他自来好高骛远,羁傲不逊,当然支持老太太的决定,且他极好面子,又早早做了当家人,府中不敢有人违逆他,今日却在我这里丢了脸,还以为是我算计他,肯定会记恨我!”
这可真是麻烦,在这古代宗族势大,且不说被他们压制影响,单说他们日日上门来烦一番,都有够糟心的了。
贾家人丁繁茂,贾氏家族如今共有二十房人,虽大多住在金陵老家,但是宁国公和荣国公亲派就有八房人居住在京城,现在上上下下四五代,每房都有许多人。在贾珍这么个族长的带领下,不玩完才怪呢!
“对了,父亲,明日议事您去吗?”贾琬春有些忧心,明日她要选大房的人手,添置府中空缺,而且纵使自己跟去也进不了议事厅,但是还是忧心贾赦再次被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