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自是要去的,不过为父也不想真着了任何人的道,给别人算计做那踏脚石,真乃是愁啊!”贾赦捋了捋胡须,皱眉思索。
“我这倒有个法子……”贾赦低声和贾琬春讲述一番,贾赦也点头觉得甚妙,“如此你就放心吧!”
贾琬春有些感慨,“只可惜这法子只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否则就不好使了,真正是着了那贾蔷的到了,父亲明日也别露出不悦,他让贾珍丢了脸,贾珍也必不会轻易就放手他的,切让他们自己狗咬狗去吧。”
又叮嘱道:“只一点,父亲千万要看着二哥,莫要与贾蓉、贾蔷之流厮混了。外面的事我们管不了,但是自家的篱笆可一定要扎紧了!”
贾赦自是无有不应的。
傍晚,贾琬春回到后院,准备同邢夫人一同用膳,就见邓妈妈几人围在邢夫人正屋外,而正屋大门紧闭。
她心中惊奇,欲上前探听,靠近近前,就听王善保家的在里面时高时低的哭诉声。
贾琬春都有些恼了,怎么邢夫人还没将这人撵走了,从邓妈妈那里得知,昨日邢夫人回来就要撵了那王善保家的,可是她怎么也不依。
今日,还在二门处吵嚷,言说要将邢夫人的秘密抖露出来云云,邢夫人后来将人请到屋中密谈了。
贾琬春冷笑一声,这王善保家的,都是秋后的蚂蚱了,还蹦跶呢!只是这邢老娘亲也有些太让她失望了!完全赶不上老爹爹的作战能力啊!
正准备推门进去,门就打开了,王善保家的得意洋洋从里面出来,仰头抬眼假装没看见贾琬春似的,而后又嫉恨的看着邓妈妈,顿时一脸不怀好意。
狠狠的向着邓妈妈撞去,邓妈妈灵巧的转身躲开,她扑了个空,收势不及直接从正屋前的石阶上滚了下去。
邓妈妈诧异道:“哟!王善保家的,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盯着天上不看道,这下惨了吧!看看老牙还在不在呢!”
王善保家的气怒的爬起身来,门牙果真掉了两颗,衣裳也沾上了灰。
她张嘴待要开骂,血水却从里面淌了出来,引得门下的丫鬟哄堂大笑,她又羞又急,知道现下怕也讨不到好,捂着嘴就奔出院去了。
贾琬春进了屋,邢夫人死气沉沉的歪坐在塌前的地上,见贾琬春走到她跟前。
她哭诉着道:“琬儿,怎么办!我做错事了,王善保家的借此威胁我,我该怎么办呢!”
贾琬春恼怒之余,心中仍有一丝欣慰,好在没向以前那般自作聪明,隐瞒自己,“母亲,你做了何错事?咱们改正就好了,至于王善保家的,我们也会帮你的,你不必怕她。”说完就和邓妈妈一起将她扶起来。
邢夫人知道贾琬春不喜自己哭泣,忙擦了眼泪,“这事说来复杂,我思来想去,不可一错再错,而且王善保家的欺辱你,不是个好的,我断不会容忍留她的,只是你父亲才将把中馈托付于我,我知道你定是出了大力的,如今我就让他失望了,还可能连累你,我的琬儿。”
看她又要落泪,贾琬春急忙打断,“母亲不要伤心,你有何事都可告知我,世人皆会背刺你,唯我不会,因为我是您血脉至亲的孩子。”